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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下有的枯枝,正想彎身撿起去幫助杜康,不讓這個國師收了他的時候,有一個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韋知白回頭看去,他雖然不識這張臉,但他認得那雙黝黑的眼睛,是九揚。

「韋公子別太沖動。」說罷,九揚便走到這一人一蛇之間。

當時杜康還在耍著嘴皮,意圖為韋知白爭取更多時間離開∶「原來是隻魔,你以為你比我高潔多少?我,要你去死!」

「蛇妖,我讓你走,是你不走的。」沈墨之在賈清的腦海裡找著除妖咒,這一咒用了便是永不超生的,反正他並不在乎這條蛇是生是死,但這時有一把空靈的聲音在雨中傳出,沈墨之轉過頭看到九揚。

「墨之,放過我的弟弟。」

沈墨之的體內忽然出了一股掙扎,是賈清在與他搏鬥,現在這樣的形勢未免對他太不利了,他立刻自杜康的蛇身中逃脫開去,他向九揚說∶「好,九揚要求,墨之豈會不從?至於他的蛇膽,也許明天你我可以再相聚一番,當然還有賈清。」

九揚把他的話收進耳裡卻沒有回應,馬上要杜康變回小蛇,又給了一股靈氣給他。

現在這靈氣是維持他生命的最後一口氣,沒了蛇膽又沒了這口氣的話,怕是難逃一死。

他把杜康抱起,一邊罵道∶「我說了有事情要來找我,幸好黃蛇找到我,要不然你怎麼辦?」

「哥哥、謝謝……」說罷,杜康便昏了過去,九揚只是嘆息,便把這條青蛇交到韋知白的手裡。

第十章

天空仍然下著大雨,韋知白接過杜康的身子後,便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怕走快點會令杜康在他懷裡不適,又怕走得慢杜康會覺得愈來愈冷,九揚說現在的杜康十分虛弱,只剩一口氣,不想他死就別再做什麼傷害他的事。

韋知白唯有把杜康抱得更緊,他知道現在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不可饒恕的了,他並不要求杜康要原諒他,但他只是不希望杜康因他的緣故而死。

剛剛九揚問他為什麼,韋知白好像有很多理由來解釋,但是話到唇邊的時候他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什麼害怕這樣的理由,根本就統統都不成理由,怎麼能成為他傷害杜康的理由呢?

然後九揚又對他說∶「我本該帶他走,不讓他再見你的……」

「那為何還交給我?也許他已經不想見到我。」韋知白自嘲地回應。

「杜康他是真的喜歡你,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負他的心。至於你傷他的事,日後我再跟你算。」說罷,九揚便轉身離去,他並非不管杜康死活,而是他有比照顧杜康更重要的事要做。

韋知白一次又一次地想著九揚說的話,他說杜康是真的喜歡他,而韋知白怎可能不知道呢?在眾人裡頭杜康選擇為韋知白而傾倒,即使與他只能待在府裡杜康都甘心,甚至剛才為了讓他走而……這樣的杜康怎可能不是喜歡他呢?

至於韋知白,誤以為杜康接近自己有什麼目的,又以為他想害他,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讓杜康來喜歡?

雨灑下來使他渾身溼透,好不容易再回到韋府,在府裡守著的張一與張二看到以這樣的姿態回來的韋知白心裡一驚,馬上命人端來熱茶,又命人準備熱水和一套乾衣服。

然而韋知白只是逕自地走回房間,這才自懷中把杜康拿出,放在床上。

這時的杜康閉上眼,似乎是睡去了,但身子還是顫抖的,大概是被雨水淋了一段時間加上體虛又生性怕冷才不易恢復,韋知白拿起被子,溫柔地蓋在杜康的身上。

他又想起應該端來暖火爐,正想開口命人拿來時眼皮一重,沿床邊昏倒,沉重地呼吸著。

跟在後頭的張家兄弟接一步才進來,當看到韋知白昏倒了便嚇得立刻走到跟前想把他扶回床,但此時張一看到被子前有一個蛇頭、一個青色的蛇弟。他怕得退後了幾步∶「弟弟,有蛇……」

張二順勢看去,扶著韋知白的手忽然變軟,可是有種念頭湧上腦,公子不會無緣無故帶一條蛇會來還讓他睡在床上的,莫非這是杜康杜公子?

「先把公子扶到對面的房間吧。」認定了這個事實,便覺得不太可怕,冷靜的和張一把韋知白移走,再命人找大夫回來。

張家兄弟就一直守著韋知白,對今天的事愈來愈疑惑的張一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張二∶「弟弟,就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大哥還記得昨天賈國師到來,說咱們府中有妖嗎?」

「記得……」把事情稍一推敲,張一便迅速反應過來∶「莫非杜公子就是那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