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站穩就拔腿往剛才杜康離開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回過杜康這頭,他靜默的沒有說話,他沒有再多餘的力氣可以說話,他又覺得沈墨之加在他身上的法術愈捆愈緊,使得他在這個下雨的環境裡呼吸都變得困難。
沈墨之開始覺得這樣很沒趣味了,這隻蛇妖還真是中看不中用!
賈清嘆了一口氣說,雄黃對蛇妖最毒,你都用了雄黃,還想他有多能幹?
「賈清說得好,不過這叫計謀嘛……」沈墨之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再次把魔手探向杜康,千年蛇膽吃了的話又多千年法力,自己真是聰明。
那掌傳來的熱力令杜康覺得好不舒服,體裡的蛇膽竟然隨著這股熱力被吸了出來,杜康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變得空空的,又向下垂去。
是沒了這法力所聚的蛇膽,他立刻現回真身,原來是一條紅眼的青蛇。
沈墨之把得到的蛇膽收進袖裡,先讓九揚親眼看看他弟弟的蛇膽,不知道九揚會有什麼反應呢?想來還真是有趣。
他又低下頭,看著在自己腳邊的青蛇奄奄一息,他笑著說∶「向來只知杜美人長得漂亮,想不到真身都這麼可愛。」說罷,他竟然一腿把杜康踢起。
杜康心想今天自己是一死的了,然而他想到的就只有--來生讓他為人吧,讓他再遇到韋知白,他們光明正大的一起吧。
但是杜康意外地落到一個懷抱,雖然那衣服是溼的,但是杜康還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為他傳來的暖意。他貪婪地愈靠愈進,沒有力氣去發現原來這具身體是韋知白,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本能。
而韋知白竟然覺得自己應該把這條蛇抱得更緊,不讓他感覺到寒冷,再環顧四周,只有沈墨之,卻不見杜康。他往懷裡一看,一切他都明白了。
杜康喜歡蛇,杜康會跟那條黃蛇說話,杜康走路時的姿態。
他並非什麼狐狸精,是一條蛇,是那些為他死裡逃生的蛇,杜康本來就沒有害他之意,自己卻……
他低頭溫柔地說∶「美人,對不起。」
好像在迷迷糊糊中聽到韋知白的聲音,是不是天公真如他所願,讓他為人了?
杜康睜開眼睛,看到的仍是他在一個懷抱,他抬頭看上去,彷佛一下子墮進千年前,那位潦倒書生同是這樣抱著他。但很快又自那裡回過神來,是韋知白,他看到那左手上的拇指的疤痕。
他知道沈墨之還沒有走,很多記憶如泉水湧進腦裡,什麼求生本能都拋卻了,現在他只要沈墨之不能傷害韋知白!
他自韋知白的懷抱躍下,僅用身體殘存的一口氣讓自己愈變愈大。沈墨之在身後笑道∶「小蛇要發惡了,韋公子還不快點離開?」
韋知白對於這幕景象有一絲害怕,但他知道自己應該要相信杜康,他不該再把杜康推開的!
這條青蛇瞬間撲向了沈墨之,重重地把他圈住,只剩下他的頭顱於外。
「知白,你走吧!你我不會再見面了,只希望那幾天與我相處的日子你依然好好銘記。」杜康用他那把好聽的聲音說,一時間,韋知白想起那天他第一次見到杜康的情景。
杜康救的是他,他卻以為杜康要害他,愧疚感囤積心頭。
「快點走……」杜康所積下的力氣已沒有多少,當他貼住了沈墨之他才知道這個根本不是人,他只怕韋知白會被傷害,而韋知白一天不走,他是斷不會放開沈墨之的。
「真是感人的一場戲……」沈墨之側頭著著那一雙紅眼,雙眼把這條青蛇眩惑似的,他在杜康的耳邊像下咒地說∶「你這麼深愛韋知白,但是韋知白竟然想用雄黃對付你,他們人類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妖物,今天你為他而死,值得嗎?杜康,作為妖類你本不該受上這些人類,只會為自己帶來傷害,看……」
受到沈墨之的蠱惑,蛇頭看著那方的韋知白,只見韋知白拿著一堆雄黃粉,想灑在他的身上。
「看,韋知白何時有為你盡過情意?現在他要你死,你為什麼還要護著他?放開我,我就讓你走,然後幫助你對付韋知白,好不好?」沈墨之的聲音在雨中好像特別有感染力,低低沉沉的。
杜康強硬地閉上眼,他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心魔。
他不能受他引誘的,他把沈墨之捆得更緊,他知道韋知白是個重情之人,剛才只是沈墨之想誘惑他的虛境。
而韋知白的確依然站立在完地,在雨中他並未聽到沈墨之對杜康說什麼話。他只是低頭找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