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二難過的低下頭∶「都怪我不好,我這個大男人怕什麼?要不是我多事讓公子別留下什麼妖物,又怎會拆散這一段姻緣?」
「這不能怪你,我想任何人碰著都會害怕。」憨厚的張一說道,只是他又可惜地搖頭∶「但我總覺得杜公子是個好人。」
「若然不是好人,我也不會如此內疚,我跟公子都被掩了眼。」
「咳……」床上的韋知白突然咳嗽,那張血色盡褪的唇若有若無地說著∶「水、水……」
耳利的張一聽到就自床前的桌上倒來一杯水,張二看著韋知白不忍地問∶「大哥,你說杜公子會原諒公子嗎?」
張一扶起韋知易,把杯子放到韋知白的唇邊,韋知白感覺到水源便急急的喝下。
「會的……」張一放下杯子,堅信地說∶「他倆都是好人,自然有好報,不會就這樣分開的。」
過了一會,大夫趕急的過來,張二問僕人為何這麼遲才來?那僕人說,雨太大了,很多大夫都不願外出應診,這位大夫認得小人是韋府的僕人便問是不是公子有病?他說要報答公子,便跟著小人來。
大夫把脈後便拿起筆開了一張藥單,交給張一∶「韋公子只是感染風寒,你們派人隨我去拿藥吧,謹記按時進服。」
「那麼銀兩?」張一慌忙的問。
「不用了,老夫這趟是來報恩。」大夫慈祥地笑著。
原來這個老大夫與孫女相依為命,前年孫女患了重病,雖他懂得醫術卻沒有錢去買藥,危急下只得冒險去偷。結果偷藥不成,又差點被人拉到官府去,幸得這時遇到韋知白。韋知白得知情況後便給了點銀兩他,又把他介紹到一家醫館工作,他們爺孫二人的生活才好過來。
這些年來老大夫都一直想報答韋知白,但韋知白每次都以理由推託過去,只叫他們好好生活,剛剛看到韋府的僕人如此匆忙便知道自己報恩的日子到了。
張一讓剛才那位僕人與老大夫一起去拿藥,他與張二則繼續守在韋知白身旁。
韋知白與杜康都是個好人,好心自有好報。
一直到深夜韋知白才輾轉的醒過來,醒來的時候他的後腦很疼痛,他勉強地轉動了兩下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慢慢回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一直到他把杜康安全的放到床上……
床上?
韋知白心裡一個不妙,頓時從床上跳下,翻開被子,杜康並不在裡頭,韋知白暴燥地把床上的所有東西推向地下。
一旁的張家兄弟終於知道韋知白是在幹什麼,張一便馬上拉住他,張二在身旁說∶「請公子冷靜,杜公子還在對面的房間安睡。」
聽到張二的話韋知白安靜下來了,他的後腦跟肩膀都很痛,好像裡頭有什麼刺著他的。然而他沒有坐上一會,又衝出房間,總覺得視線底沒了杜康的身影會令自己好不安心。
走了幾步,很快就走了過去,他看著杜康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竟然眼眶一紅,唇裡乾乾的。他覺得很內疚,又很傷心,如果杜康現在熬不住的話怎麼辦?
想到這兒,心就疼痛得很厲害,坐在杜康的旁邊,眼睛似乎有些閃爍在打轉。在身後追來的張家兄弟最後在房門停住,不想打擾裡頭的一人一妖。
「杜康……」才喚了他的名字,韋知白眼裡的閃爍就已經滑了下來,意外地滑到杜康的身上。
杜康覺得有一層暖意把他包圍住,令到他很舒服。他在作著一個空白的夢,什麼都沒有,只有他自己在這片白茫茫的空間裡走著。他沒有害怕,反而很安祥。
韋知白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溼潤,他甚小哭泣的,因為這兒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哭泣。唯一一件他該哭的,他都要沒心肝的笑著,而現在,他懂得自己是傷到最深了。
杜康於他,本該是一個珍而重之的人!
「對不起,我……我該信任你的,我怎麼會懷疑你呢?」韋知白對著眼前的青蛇哭著,縱然他的淚流盡,也沒辦法彌補心中的缺口。
但是他不知道,他每哭一聲,杜康的夢就強烈地震盪一次。
杜康好不容易站穩了,忽然發現前方有一絲很強的光線,他本來應該待在這個寧靜的地方,但他又引不住被那道光線散來的暖意吸引過去。
愈來愈靠近了,杜康覺得伸手就可以碰到的時候,他日曾出現過在他夢裡的紅衣女子又站在前方。
那個紅衣女子問他∶「你有沒有後悔走了過來?」
杜康回頭一看,後方的白色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