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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有些憂鬱。眼看決定那人命運的信鴿就要飛遠,他突然吹了聲的哨子,雖然這聲極為短促,而且不見得響亮,又有些變音,那信鴿還是領會到了,立刻掉轉頭,俯衝而來,拍拍翅膀,分毫不差地落在了他伸出的掌心上,顯然是他喂熟了的,否則不會如此心有靈犀。看著偏著頭狡黠地盯著自己的灰鳥,阮汗青不由想起青恆,心裡有些惆悵,其實他深知,青恆並沒有背叛他,背叛他的正是那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自己。到底該怎麼處置魏靖恆,之前他真的很矛盾。魏靖恆雖然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但終歸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何況他們曾是互相扶持的君臣還有那讓他自己深惡痛絕又無可奈何的曖昧不明的關係。軒轅一族的人一生只能有一個男人,再天大的仇恨,也抵不過讓他迷茫的那一瞬。也許是出於私心,他並不想對他趕盡殺絕。然而這些話他只是對自己說說而已,永遠也不能昭告於世。

看了紙上的內容,他的一雙濃眉更加糾結,不出所料,這封信果然是捎給魏君年的,魏君年一但接到訊息,立刻會加強防範,很有可能會派出殺手在城外堵人,如此一來,魏靖恆必死無疑,思極此,便將紙幾下撕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地落在他肩膀上:“你是嫌我字寫得太難看,不配拿給新帝過目,

所以才一把撕掉的?”

他沒想到巴特爾去而復返,很明顯對方是在考驗他的忠誠,不料被人家抓了個現成,阮汗青並不慌亂,十分鎮定地道:“發生了這種事,我覺得我應該親自跑一趟。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意思。”

巴特爾陰鬱著臉反問:“是地上跑的快,還是天上飛的快?”

阮汗青面不改色地駁道:“就算它快,但有我親自去安全?”

他這麼說,巴特爾就沒再開腔了,沈默半晌,才沒好氣地道:“那你即刻啟程,不要再耽擱時間!”

京城中,丞相府邸,白日無絲毫喧囂,半夜卻傳來敲門聲。

開門的人滿眼血絲,一臉憔悴,不是如今在新帝面前正春風得意的張丞相又是誰?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丰神俊朗、氣宇不凡,跟他身上透著的那股慘然和淒厲形成了鮮明對比,就好像一個在人間,一個在地獄,看清了對方的面孔,張宇像是被狠狠刺到一般,二話不說,就匆匆關上了門。

然而一隻手從他後面伸了出來,強行將關閉的門掰開,“汗青,你怎麼來了?”魏君年給了門外人一個微笑,讓道請他進來,阮汗青點了點頭,抬腳跨進門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進去再說。”兩人交談著漸行漸遠,只留下張宇一個人臉色發白的站在那。

阮汗青一邊跟魏君年說話,一邊暗暗打量張府上下,隱隱發覺有些不對勁,這地方跟他往日來時大不一樣,處處都透著陰森,分外的死氣沈沈。直覺告訴他,此地肯定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

不一會,兩人便穿過大廳,到了專門用於議事的內室,阮汗青知道魏靖恆逃跑的事肯定瞞不過去,只得據實相告。魏君年聽說後直直看了他半晌:“為什麼不飛鴿傳書?”畢竟大家都明白,現在已經錯過將星星之火扼殺在搖籃裡的最佳時機。

好吧,看在乃們為渣攻苦苦求情的份上,菊王就給點後續~~~~~~~~~~~~哼哼哼哼~~~~~~~~~~~

(宮廷調教生子)137

兩人正在密謀的時候,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的人,不知俯在魏君年耳邊說了什麼,魏君年緩緩站了起來,對阮汗青說:“你等我一會。”

離開房間,魏君年的表情立刻變得兇狠,當他隨那個報信的侍衛來到院中的水池邊,看見跪在地上,被幾個屬下抓著的男人,眼神猙獰得幾乎要滴出血,只見他走過去,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在男人就要倒下去的時候抓住他的衣襟將其扯了回來,極其輕蔑地說:“想死?沒這麼容易。”

一鬆手,那人便委頓下去,在地上縮成一團,簌簌發抖,嘴裡還不斷嘔著水,髮絲亂七八糟地貼在臉上,睜大的眼睛渙散至極,那樣子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就是那些與他非親非故的侍衛也不禁心生憐憫。“大人,剛才丞相跳水自盡,要不是發現得早,恐怕……”而站在旁邊的魏君年已斂住了情緒,只見他面無表情,將人抱起來,徑直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張宇醒來的時候,那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神情冷漠地喝著茶。

“誰允許你那麼做的?”魏君年垂著眼皮,輕輕朝杯中滾燙的茶水吹著氣。

他霸道的逼問,男人仿若未聞,只直直地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