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追根究底。“我們離開這麼久,楊總管會擔心的,快回去吧。”
霍決突然轉身,“雨這麼大,先找個地方避雨。”
席停雲:“……”難道他看不出,他們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出一點需要避雨的地方了嗎?想是這麼想,席停雲還是任由他拉入江邊一個小山洞裡。
山洞至多容納五個人,兩個人坐在一起連腳都伸不開。
霍決將衣服脫下來,絞乾,擦了擦身上,然後放在掌上,慢慢用內力烘乾。
席停雲突然想起了那條被烘乾的褲子,不由失神。
烘完衣服,霍決又開始脫褲子。
席停雲目光挪到洞外,直到霍決道:“該你了。”
“不用,我不冷。”席停雲用內力調息。
霍決默默地看著他,突然撲過去,手指飛快地解開他的腰帶。
席停雲吃了一驚,用力地掙扎起來。
“住手!”
論力氣,席停雲倒不輸多少,可是霍決武功精妙,無論自己怎麼動,都能被他先一步擋住。兩人糾纏了一會兒,席停雲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外衣中衣一起敞開,露出白皙的胸膛。
霍決似乎還不滿足,單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去拉他的褲子。
席停雲抬膝欲踢,被霍決用腿用力地壓住。
褲子被拉到一半,大半個胯。霍決正要再接再厲,發現被壓住的人身體如篩糠般抽搐淒厲。他愕然抬眸。只見席停雲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瞳孔毫無光彩,下嘴唇被牙齒咬得發白,整個人像是魔怔了。
霍決這才知道自己做得太過火,忙將他摟緊,無措地拍著他的後背,“我怕你著涼。你不喜歡,我就這樣幫你烘乾衣服。”他說著,貼著衣服的手掌開始冒起熱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席停雲後背上的衣服總算是幹了。他似乎清醒了點,眼珠子動了動,手哆嗦著去抓褲子,半晌才將褲子提上來。他並沒有馬上看霍決,而是垂眸看了會兒狼狽的自己,像是在適應目前的情況,又像是在平靜情緒,然後才抬眸對霍決道:“王爺,我們該……”
霍決突然欺身吻住他張開的嘴唇。由於是第一次,起先還帶著幾分羞澀緊張和不確定,發現席停雲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少年身體裡的野性和征服欲頓時被激了起來。舌頭牙齒瘋狂地入侵,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只是一味的索取。
席停雲起初是愣住了,隨後是想以不變應萬變,但最後卻發現這個方式對霍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吻到最後,兩人的嘴巴里都含著血,霍決才戀戀不捨地停下來。他喘著氣,盯著席停雲的目光如狼似虎,“留下來。”
席停雲淡然道:“王爺,人與人相處並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少了一個就隨便抓一個填下去。”他說得含蓄,可話裡的意思比刀子還厲。
霍決整個人僵住。他慢慢地坐起來,瞟了眼嘴角淌血衣衫不整的席停雲,緩緩道:“我們回去吧。”他說著,徑自穿好衣服衝了出去。
暴雨終於有了收勢,落下來的水不像剛才那般密集,可剛剛才烘乾的衣服沒多久仍是溼透了。
40、波瀾不驚(九
兩人一同離開;又一前一後回來,雖然沒有交代什麼,可楊雨稀望著霍決陰沉的面色;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只是他們不說,他便不問,只是默默地把該賠的賠了。
席停雲上樓沒多久,下樓又是另一個人。若用八個字形容這張臉,只能是尖嘴猴腮,面目可憎。若是在其他地方看到這樣一個人,不管他是人不可貌相還是面有心生,楊雨稀都不會搭理。南疆王府的人都見慣了霍決這樣的美貌和其他地方三不五時送來的大美人,難免挑剔。幸好他身上的那幾件衣服楊雨稀都認得;所以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只是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
席停雲解釋道:“雨太大。”
原來易容的臉還會被水泡壞。楊雨稀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可是換容貌就換容貌,為何換一張這樣……天怒人怨的?
雨剛小了些,霍決便下令上路。
楊雨稀指揮人將木箱子和棺材放到拖車上。
霍決皺眉道:“什麼?”
“衣服和毯子。”楊雨稀面不改色道,“怕途中遇雨。”
霍決看了眼慢吞吞走出來的席停雲,目光在他臉上一轉,一言不發地翻身上馬。
道路泥濘,溼滑難走,再加上棺材,饒是霍決等人心急如焚,到了半夜,也只走了十幾里路。幸好大雨收勢,往前的路好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