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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貴體。平安還要唯唯相應,滿面歡喜答曰:正好跟隨都監大人學學本領,便是求之不得。再隨口捧幾句都監大人文章錦繡,戎裝威武,吳啟口中謙遜,眼中卻

74、蘭州 。。。

不無得意之色,看得平安越發一肚子火。

如今這軍前商討,明明子文胸中早有全盤計劃,卻要耐下性子大兜圈子,叫所有方案都自吳啟口中說出,最後還要無比崇敬地請都監大人親自坐鎮蘭州指揮……那吳啟竟然也點頭應允了!

好容易拍板定論,眾人散去,平安再也掛不住笑臉,一頭鑽進子文的營帳,按捺住怒氣,低聲問道:“為甚麼?蘭州何等重要,他吳啟萬一……”

子文笑道:“你還信不過都監大人麼?”

平安忍了又忍,沒有將子文手中轉來轉去的令牌搶下來丟出去:“你我私下裡便不要裝模作樣,如今這般佈置,必定要個拿得出手的人坐鎮蘭州,才不會大軍壓境便亂了陣腳,以至壞了你的通盤計劃。換他去渭州秦州都好,只有蘭州,我不贊成。”

子文輕輕將令牌扣在桌上,慢條斯理推到平安面前,微笑道:“因此,我要用你一用。”

未幾,阿斯曼分三路大軍發動攻勢。

右軍攻秦州,山路難行,夏軍又是佯攻,目的只在牽扯宋軍兵力,不在奪城,因此行軍甚慢,一直未能與宋軍交上手。

左軍攻定遠。一路行軍,阿斯曼小心謹慎,派十人一小隊分散出去探查敵情,時刻警惕宋軍的埋伏。便是如此,耐不住宋軍熟悉地形,還是時常遭遇小規模侵擾。那些宋兵夜半放火,白天偷襲,一觸即走,從不正式接戰,只攪得夏軍人人心煩意亂。再到後來,更有層出不窮的陷馬坑、絆馬索、陷阱、翻板、兜網、竹蒺藜、毒刺等物陸續出現,這回索性見不到大宋一兵一卒,卻弄得夏軍焦頭爛額,各個咬牙,直恨不得將那些挖陷阱的人捉過來千刀萬剮。最可恨的是,這些陷阱既多且密,還纏人之極,不曉得宋軍做了甚麼手腳,明明看著前路不遠,夏軍前哨卻定要在這些陷阱密佈的侷促之地,繞樹繞石繞荊棘……兜許久的圈子,才得以脫身。若不小心,在這些地方便會失陷不少人馬進去。因此,這一路行軍,便越發緩慢,故最早接戰的,竟是蘭州本城。

夏軍到了城下,巖卓並未急於攻城,而宋軍見到夏軍大軍陳於城下,也不出城迎戰,只四門緊閉,免戰高懸,任夏軍在下面高聲喝罵,權當沒聽到。巖卓望著這座巍巍堅城,躊躇許久,終於在城下五里外安營紮寨,佈置兵馬,將蘭州圍了起來。

宋軍便也任他圍。城周的村落空空蕩蕩,無人無糧無鳥獸,竟一股腦被搬去了蘭州城裡,只留個乾乾淨淨的城周與夏軍,隨他挑揀合意的所在紮營。

如此這般兩軍對峙了幾日,夏軍不敢攻城,宋軍也不出城迎戰,竟是相安無事,巖卓卻漸漸生出了幾分疑心。這偌大

74、蘭州 。。。

的蘭州城,城頭上旌旗招展,竟然見不到多少守城的軍士,城頭上站崗放哨的,四門加在一處,只怕也不到兩百人。

為甚麼人會這樣少?是空城計?還是故意示弱,引他攻城?

再看下去,偶爾還有個紫紅袍子的大官兒在城頭晃一晃,出現時無數手持盾牌身背長弓的親兵將之護衛周密,身邊還如影隨形般跟著那個射傷過太子的紅袍將軍。便是這般仍舊迅速下城,似乎不敢在城頭久留。傳說那個紅袍將軍是施仲嘉的義子,有他隨身保護,還有無數長弓手環繞,又著紫紅袍,此人八成便是那個施仲嘉。

既有他在蘭州城,這城中,便定有重軍把守,只不曉得為甚麼他遲遲不出城迎戰,卻在等甚麼?

不說巖卓在這邊百般思量,心中忐忑,那邊西北軍都監吳啟吳大人坐在城中,更是心慌得厲害。

施仲嘉竟然調走了蘭州絕大部分的兵馬,滿打滿算只留了三百來人在城中,剛發覺這一點時,吳啟簡直驚慌失措,便要棄城自南門逃走,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那個施清卻將一柄冷冰冰的刀子放在了自家頸項上,柔聲道:“末將奉命保護大人,斷不敢讓大人離開蘭州,以致有所傷損。”

吳啟驚得後背盡是冷汗。

這個素日裡巴結奉承無所不用其極的施清,冷下面孔竟然這般可怕,他的刀鋒上散發著洗不去的血腥氣,他的眼中同樣滿是刀光。

此人,當真會一刀砍下來的!

每日被迫上城頭巡視,都會讓他兩股戰戰。城下便是那幾萬可怕的夏人虎視眈眈,只要開戰,蘭州決計守不住,而自家這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