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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奚吾終於忍不住笑了,掰開子文的手,果真站起來投入了他的懷抱,輕聲道:“殺了他,我很快活。真的。他欺過我,你不計較,我心中還是有幾分愧意……”

子文卻低頭封住了他的口,綿綿密密吻了一陣,唇抵著唇,微笑道:“官人只計較你還記得他,旁的,卻從來不曾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當時在軍隊中的常駐軍醫叫做駐泊醫官,這些人同時也負責地方上的醫療工作。

關於旗語:遠在2000多年前,北方匈奴不斷入侵,漢王朝為了及時擊退入侵者的侵犯,最快速度地調集軍隊,就用紅布和白布做成族旗,即古書中稱為“表”的,作為訊號聯絡之用,每當高高的城樓上出現表示緊急情況的旌旗時,遠處的駐軍就趕來接應。這或許是人類最早用旗子通訊的方法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國一直沿用著它。包括解放戰爭年代,那種有敵人來就推倒的訊號樹神馬的,也是利用了同樣的原理。但國內的這種旗語還是很簡單的,類似烽火一樣,只能傳達非常簡單的訊號。

大約在公元17世紀的時候,西方進入了大航海時代,船艦之間為了通訊聯絡的需要,就開始使用旗語。通訊時,水手站在船上,手持兩面不同顏色的小旗子——白的、黃的或鮮紅色的,高高舉起一面旗子是一種訊號,舉起兩面旗子是另一種訊號,如果在空中揮舞,那又是一種訊號,這樣利用不同顏色的旗子和不同的動作,就可以傳達各種不同的資訊了。有時人們還在船的桅杆處升起五顏六色的旗子,用來表達比較複雜的意思。這一套訊號的基礎是字母,也就是說,編碼比較簡單,可以用簡單的手勢來表達多重含義。

而中國這種方塊漢字編碼之複雜,幾可稱為世界之最,在西方字母沒有引入之前,要用簡單編碼囊括盡幾千個常用漢字,簡直是件不可完成的任務。所以旗語也就沒能在中國本土誕生和發展。這大概也在另一個側面影響了中國航海業的發展?只是這個純屬猜測。

74

74、蘭州 。。。

第二年三月,阿斯曼歷經無數艱苦奮戰,終於攻陷蘭州以北最後一個重鎮熙州,來到了蘭州城下。蘭州三面環山,唯東南方向有大片丘陵地,西有秦州,東有定遠,互為犄角,易守難攻,乃是西北一大堅城。

阿斯曼之前在多處攻城戰中都吃了虧,此番遠立在蘭州城下,遙望高處隱隱然有凌駕萬物之感的蘭州城,心中竟是畏懼多於興奮。

終於要與施仲嘉對陣了。

只是此人計謀百出,算無遺策,幾至可怖可畏的地步。前番好容易弄到線報,將之逼在雲州城西的束河寨,其身邊宋軍幾乎全軍覆沒,他又中了毒箭,居然還這般命大,從萬軍重重包圍中脫身返回宋軍本營,又坐回到了中軍帳。

他竟是不死的麼?到底要怎樣才能殺了這個人?

身邊的謀士大約是看出了太子心思,遂獻策道:“我大夏騎兵野戰無敵,攻城卻不佔優。蘭州牆高城堅,攻之更難,且倘若在城下遷延日久,恐宋援軍趕到,將我軍團團圍住,反而不美。如此,不若繞城而過,取城南定遠寨,以雷霆之勢直攻大宋腹地。同時留足夠的兵馬在定遠寨,牽制蘭州左近的宋軍。只要將施仲嘉困在蘭州城,旁人便不足懼,一旦取了汴梁,施仲嘉則不戰而敗。”

阿斯曼凝思半晌,道:“渭州守將如今是哪個?”

“大宋西北軍都監吳啟。此人是個文官,不通軍務,雖據渭州擁兵數萬,取之不難。”

阿斯曼點頭道:“嗯。既然這樣,我們兵分三路,實攻定遠,佯攻秦州,圍攻蘭州。蘭州只為困住施仲嘉,不叫他支援定遠。

定遠一路有我親自領兵,秦州只是佯攻,不消多少兵,只蘭州麻煩,兵不多,不足以圍困,但分兵太多,也會影響定遠一路的戰力,且萬一為施仲嘉所滅,損失太大。這個……”

那謀士微笑道:“如今我軍十四萬,原有三萬餘的回鶻降卒……”

阿斯曼瞥他一眼,卻笑道:“降卒如今也是我大夏兵馬,不要總提他原先身份。大將巖卓受支河羅多年指點,戰法精通,其手下兵將訓練有素,個個英勇善戰,蘭州一路,正好由他擔此重任。”

“太子英明!”

那邊阿斯曼商討定計,上下一心。這邊平安卻瞅著坐在子文右手,頤指氣使,志得意滿的吳啟,滿心只想揪他下來打一頓。

天曉得為甚麼子文特意將此人請到蘭州坐鎮,還吩咐自家一定要保護周到,倘若都監大人上了戰場,一定不要讓流矢飛石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