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方法玩弄,還拍錄影,這種事情實在難以啟齒,“你這邊,估計也是他搞的鬼。”
服務員把他們點的串分在盤子裡,三兒眼睛銅鈴樣的瞪了半晌,然後仰頭灌掉半杯酒,把玻璃杯拍在桌子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唉,算了,我也不該把你往火坑裡推的。咱都沒這命,那姓羅的就是小人中的極品,爛人中的戰鬥機。其實我早膩味這個圈子裡的事了,有背景的文化人兒還能混的乾淨點兒,象咱們這種半路出家又沒底兒的,走哪隻有讓人剝皮拆骨的份。”
三兒又呷了一口酒,恨恨的抄起剛上桌的串,擼了三四塊肉在嘴裡,使勁的嚼。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蘇友搖搖頭,也猛灌了半杯下去。
兩個人悶聲喝了一會兒,店裡又進來三五個年輕人,穿著掛滿了金屬墜飾的夾克衫和低襠褲,外面清一色裹著老式的軍大衣。髮型的都是蘇友最愛,至少曾經是最喜愛的,前面一撮染成彩色的頭髮擋著眼睛,三個男孩各一色,一個紅,一個黃,一個綠,生生一排紅綠燈。
蘇友皺了皺眉,怎麼看都不太順眼,當初是怎麼就喜歡上這款的?
透過那幾個孩子想象了下曾經自己的樣子,蘇友只覺得慚愧。後來的髮型是濮老闆帶他剪的,似乎從那以後很多人都換了個眼光看他,原來後來的那些好運都是濮然帶來的,一個人對他,可以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蘇友心裡微微有些泛酸,對面三兒一口接一口,兩個人各懷心事,喝完了手裡的酒。
三兒拆開另一杯,一口氣幹掉了一半,看樣子是往大里喝,回不了濮然那了。
拆了剩下的一杯,蘇友想了想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打字,手腕先麻了下,有簡訊進來。
發完簡訊,濮然開心的洗了個澡,換上了件乾淨的衣服。開了瓶好酒醒著,親自下廚做了幾個酒佐小菜,然後門鈴響了。
開門的瞬間,一束玫瑰先擠了進來。
“我們和好吧。”
金海擁上來,濮然別過臉,金海的衣服裡帶著外面的冷風,感覺涼涼的。
“你看那是爺爺看中的姑娘,我總是要應酬一下嘛,我真的喜歡你。”
“只喜歡我一個?”
金海彎著嘴巴笑,不置可否,扳著濮然的臉親上去。濮然只當他預設,滿心歡喜的幫他退了外套,把手伸進襯衣裡。
“喂!”
三兒在蘇友面前打了好幾個響指都沒用,最後用筷子敲了他腦門,蘇友猛地反應過來。
“啥?”
“怎麼了,手機裡能蹦出錢來啊?”
“沒,呵呵……”蘇友儘量輕描淡寫的說:“騷擾簡訊,呵呵,今天我不回去,咱們好好喝一次。”
“回哪?”三兒咬住了重點,“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這些天你都住哪兒,敲你門沒人應,今兒早上去動物園淘條褲子,他們也說你不上工。”
“沒哪兒啊,一個朋友生病了,我照顧了幾天,嘿嘿……”
還嘿嘿,蘇友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下。其實也不算是撒謊,只是沒告訴三兒朋友生病的原因。
蘇友垂下頭,簡訊上“太子爺到,今夜勿回”的幾個字異常刺眼,索性關了手機,一仰脖子把酒乾了。
“管他,咱們正好喝酒。”
蘇友和三兒喝到半夜,另外一桌髮型詭異的孩子們鬧了一陣撤了,這邊兩個人喝的不少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沒在說同一件事,就連服務員在旁邊聽見也忍不住笑。
一個說:“媽的,有便宜讓人家佔也不好,沒便宜讓人家佔也不好。”
一個說:“我明明知道不對,就是控制不了。”
“你不知道我有時候多想自己是那種水靈靈的小男生,只要讓我演,幹啥都行。”
“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人家都有喜歡的人了。”
“可老子偏偏不是!純爺們,爺們有屁用,一輩子窮光蛋!”
“可是他有喜歡的人,跟喜歡的人都在一起了,幹嘛還來救我。”
“膩歪了,老子不幹了!”
“救就救了,明知道那會兒子是我,還,還……”
三兒眯著眼,“九什麼九,海什麼海,我聽不懂啊,嗝!”然後腦門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蘇友喝得五迷三道,腦子裡還剩下那麼一丁點清明,知道三兒有這反應就是喝到頂了。於是暈暈乎乎的結了帳,架著他回家。
一路上冷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