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了劇組的採訪,說話的時候笑嘻嘻的還開記者玩笑,否認了他在捧新人的訊息。
蘇友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頭幾天濮然的情況比較嚴重,蘇友全天候守在旁邊。
一天有好幾頓熱乎的,但不外乎漿糊——放了鹽的漿糊,剁碎了青菜的漿糊,加了番茄糊的漿糊,打了蛋花的漿糊,點了香油的漿糊,撒了肉鬆香蔥的漿糊……
兩天以後,濮然感覺自己如果此刻坐在平底鍋上,能攤出一張煎餅。
這樣不禁讓他開始想念起跟金海一起的日子,他倆最初也不是很有經驗,每每自己弄的發燒拉肚子,金海便帶著他去吃美味的幫他補身體,海鮮鮑魚,山珍野雞,燕窩魚翅。雖然每回病都要反覆一兩個星期,但吃的比這破日子好太多。
蘇友第三天就開始上工了,每天凌晨三天趕上一波繁忙,七八點回來叫醒濮然,做飯吃飯喂藥,過了中午把濮然侍候睡午覺,再去動物園碰碰運氣。晚飯過後,濮然看電視,他便倒在沙發上打盹。
說來也奇怪,拉肚子和感冒藥吃了兩次蘇友就給停了,第二天燒就退了七七八八,第三天他的腸胃就恢復了正常作息,第四天中午覺睡過,突然覺得一身輕鬆,感冒也好了。
第六天,蘇友沒去上工,早餐是買的,他一個人在廚房折騰,到了中午,上桌的是一鍋雞湯,一盤子雞泥香芹餃子,和兩三樣外面買的小冷盤。
他竟然還記得?濮然驚訝,感動的有些不知所措。
“老家做雞湯都是燒菜用的,也不知道做法合不合你胃口……”蘇友抓著臉,杵在那像個等待檢驗的機器,“餃子只給別人打過下手,頭次自己做,也不知道好吃不。”
不知是不是虧狠了,餓狼一樣的濮然覺得什麼都很好吃,從未吃過這樣香的一頓飯,不管蘇友問什麼,也只能從鼻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生病一事圓滿結束,蘇友忙了幾天掙了些錢,還了濮然一部分。濮然頓了頓收在錢包裡。
終於得了空,蘇友想發生了這麼多事,靠著羅安旭發達是沒什麼希望了,同樣都花了錢,應該給三兒個交代。
到北影廠時,天色有點沉。許多面熟的面生的都照例在門口蹲著趴活,趴的不止是活,趴的是未來,趴的是夢想。蘇友看著人頭攢動,裡面一有什麼動靜,所有人便一副翹首以待的模樣,回想短短這幾天的經歷,感覺彷彿有點恍如隔世。
人很多,找到三兒不難,尤其是當他要找的人正滾在人堆裡,跟好幾個人打的火熱。
被他揪著打的人棒球帽歪到了一邊,三兒一拳把對方的眼鏡捶斷了腿兒。對峙的幾個小子把三兒踢到地上狠命的踹,其餘的人圍在旁邊看熱鬧。
三兒是個愛張羅事的,說話好聽,做事也圓滑,看到他被人圍毆蘇友吃驚,也很心寒,平日裡受過他恩惠的人,竟然沒一個站出來。
他衝上去推開了那兩個正踢三兒肚子的傢伙,仗著小時候練過的底子,又三拳兩腳打散了另外兩個。以一抵百那武俠書上才有,更何他也只會擺擺架子,撂下那麼多年,根本不抵用。知道久了吃虧,捱了兩下,拉起三兒就跑,跑過了天橋,又鑽衚衕,在個沒燈的窄巷裡停下來。
探頭觀望了半天,確定沒人追上來,兩個人面對面,軟在地上。
“媽的,那小子說我貪兄弟們的工錢,叫其他人都防著我。”三兒抹著一臉灰,又啐了一口痰,“胡說八道,這種嘴碎也能在劇組裡混下去,真不知那幫爺爺怎麼想的。”
蘇友喘著粗氣,緩了緩說,“別理丫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幾天倒黴,沒什麼活。你那怎樣,羅導給找的戲,靠譜不?”
蘇友臉變了變,然後嘆了口氣,“三兒,我請你喝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上榜了,日更!
16、第三個人的處境
兩個人在回三兒住處的路上,隨便找了家串店,進去坐了。
二十個肉筋,二十個肉串,十個翅,十個雞心,四個大腰子,四個蒙古口杯,還有培根蘑菇一大堆,相當夠大方。
“哥們兒,莫不是你真的要發達了?”
蘇友垂著頭,“要是說,我得罪了羅導,你會不會怪我?”
“啊?那貨真的要,要潛你?”
“……”
“你不是吧,這麼好的機會,權當被狗咬了不結了?”
“要是,只要是那麼簡單,我就讓他潛了。”蘇友咬著牙根,差點被用那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