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著我,冷漠,陰霾,還有點咬牙切齒。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在心裡苦笑,這句話真應該我來問他不是麼。
我說沒有,其實心虛的很,畢竟那枚戒指是不爭的事實。
白敬修捏著我手腕的手指越發用力,掐得我生生的疼。
“這麼晚回來你跑去哪裡了?!”
我望著他,有點心酸,我很想一口氣告訴他我被你姑姑騙到彩蝶軒去看你和尉遲蘭心親親我我了。可是,我說不出口。
“我出去走走。”
“走到晚上十點?!你難道不記得我昨晚說過會回來陪你麼!”
白敬修似乎在努力剋制著即將爆發的情緒。難得他也會忍耐。換做過去他一定一腳將我踹翻了。
我原本也很想相信你會趕回來陪我,昨晚你摟著我對我承諾的時候我心裡很溫暖,那是真的。可是當我看見你回應尉遲蘭心的擁抱和親吻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心碎了,碎成一片片再也找不到完整的形狀,那也是真的。
你不是要陪尉遲蘭心麼?難為你趕回來了。
“我逛街的時候遇到你二叔,他說一個人吃飯沒勁就拉著我去黔香閣了。”
口是心非,撒謊人人都會,只看技巧高不高明。
“二叔?!”白敬修眉毛一挑,站了起來,充滿壓迫感的氣勢讓我覺得有點可怕。
“你調轉矛頭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勾引了白修遠還不滿足,這麼快又看上我二叔了?我該不該說你是水性楊花天生放蕩呢!”
啪的一記脆響我毫不猶豫的摑了他一巴掌。我很氣憤他向來不尊敬自家長輩的這種張狂的態度。如果說白修遠與他年齡相差不遠他不把他當回事來看的話我還能理解,但是把自己年近半百的親叔叔當成一個揹著妻子在外尋花問柳不負責任的下流胚來詆譭我實在是無法忍受。
二叔是個好人,在我最難過最悲涼的時候溫柔的安慰過我並且還拼命替白敬修解釋的二叔居然落得一個被自己親侄子誹謗的結局,未免太過分了!
白敬修顯然很吃驚我會突如其來的摑他一巴掌,緩緩的轉過臉,他的眼睛燃燒著熊熊怒火,不過他並沒有打回我。
“二叔是個好人,請你不要詆譭自己的親人,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想的那麼下流!”
“哼,是,他們都是好人他們都不下流,那麼你就是最不要臉的那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裝腔作勢瞞天過海的伎倆你耍的最拿手,是不是!駱依夏,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
一枚白金婚戒赫然出現在我眼前,清冷的燈光將它的金屬光澤照耀的如此炫目,刺痛了我的眼睛也刺痛了我的心。自作孽,不可活,說得就是我吧。
“YLX,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了,啞巴了?你說話呀!”
白敬修咆哮起來像頭獅子。幸虧是週五的夜晚,我想百分之九十的學生有約的有約回家的回家了。否則這臺大戲一定隔日傳遍全校讓人笑掉大牙。
我站著,兩眼乾澀,喉嚨裡彷彿哽著一塊鐵鉛,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白敬修的臉色一片鐵青,揚起手將那枚戒指狠狠的砸在我臉上,金屬指環碰撞在肌膚上擦出刺痛的痕跡,落到地轉上發出一陣脆響,咕嚕嚕轉著圈子滾到牆角邊去了。
“下賤的東西!”
他用鄙夷的眼神俯視著我,這是他第二次用下賤這個字眼來罵我。胸口的疼痛的彷彿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可惜我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我垂著頭站著,如果他想打我或者罵我我都可以忍受,然而,白敬修下一秒卻將視線移到了無辜的王子殿下身上。他一把抓起泰迪熊的腳丫子倒著提了起來,舉步便往陽臺走去。
意識到他的企圖我疾步追了過去,眼看白敬修毫不留情的將王子殿下扔出陽臺外我一把抱住泰迪熊的下半身緊緊的抓住死不放手。
“放手!”
月光下,白敬修的臉色彷彿地獄的閻羅一般森冷。
“不要!”
他可以打我罵我,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我的王子殿下扔掉!那是我的東西,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對我來說很喜歡很重要的東西啊!
白敬修的力氣顯然比我大出許多,用力的將泰迪熊從我的手裡撕扯過去,我仍舊死死的抱住熊的腳丫子不放鬆。生怕一鬆手他真的就把泰迪熊扔到底樓去。
“鬆手!你沒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