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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趁著感情回暖,文淵其實很想談一談劉帆的事,心結總是繫著,如鯁在喉,早一日開解早一日安心。葉環說他真能忍,換成自己,不定怎麼大吵大鬧。可是細細掂量,文淵能不忍麼,人家搞定投資,開闢發行渠道,事事爭先,倘若任憑情緒發作,鬼知道出現什麼結果。現在,那個“我脾氣很好”的江離回來了,那個“我要你們的愛天長地久”的江離回來了,那個在QQ上堅定表示“我愛的是你”的江離回來了,那個腰一挺狠狠進入他身體的江離回來了,那個在書畫藝術展上侃侃而談的江離回來了……時機成熟,總算可以敞開心扉。

然而,話到嘴邊,最終嚥了回去。文淵有點怕,未知是福,江離知道自己瞭解真相,即使斬斷外情,他們之間的相處也將蒙上一層陰影,犯錯一方投鼠忌器,還會有親密無間麼?

捅破窗戶紙勢必付出代價,他不想承受這份代價。

歸國後,文淵意欲和老公過兩天溫馨的居家小日子。先分工打掃房舍,直到窗明几淨,地板鋥亮;再一同逛超市,添置日常用品,購買水果零食,並將櫃面上擺放的100%番茄汁搜刮一空,此為江離推薦,文淵最愛喝的飲品。兩人情濃意濃,結了賬把戰利品塞滿後備箱,江離的手機突然響起。

劉帆病了,高燒40度不退,總編辦主任想去醫院看望,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江離一臉的焦灼和關心,速度把文淵送回家,驅車直奔醫院。

文淵悵然若失,怎不問問自己是否同去,忌諱兩人同時出現在他面前?回想老公神色,心下不快。胡亂吃了晚飯,手機進來一則短訊息,江離叫他早點休息,今晚很可能不歸。劉帆重病在身,掛完水後返家,因為是獨居,無人陪護,他打算照料他一夜。

這本是件很尋常的事兒,朋友間互相幫助,理當如此,但是文淵小心眼泛濫,翻來覆去睡不著。天亮時又接到江離的短訊息,今天白天繼續照料劉帆,晚上服侍他睡安穩後再回家。

文淵火了,什麼叫服侍他睡安穩,用雞/巴服侍,操得爽了才能睡安穩是吧!

他並非不明事理的人,情與理交纏,又處於深怕失去的怨念中,不免心浮氣躁,惶惶恐恐。午後補完覺,依然心意難平,呼叫葉環陪自己吃晚飯。

葉環狗腿子一樣狂奔而來,帶著倆保鏢——古嶽、蘇啟。

嘿,這仨怎麼攪合到一塊兒了?文淵納悶。

“一道兒打的網球……”葉環訕訕,“古嶽非要順個兒便……”

“好久不見,有點想你。”古嶽笑得有點憨傻,然後端正顏色,“是朋友想朋友的那種想,你別誤會呀。”

文淵是不誤會,狐疑地看蘇啟,這小子偷偷勾葉環的手,被葉環甩開。

“我和環環……”蘇啟清清嗓子,正經八百要解釋。

“圈圈還沒同意,你頂多算個追求者。”古嶽說,“小葉不出櫃,圈圈長兄為父,擁有一票否決權。”

葉環連連點頭:“是滴是滴。”

文淵氣呼呼的,發展太快了吧,才幾天,有鼻子有眼,煞有其事似的。上了古嶽的大奔,和葉環坐於後排座,附耳問:“真的愛他?”

葉環本想說謊,一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心頭髮熱,搖了搖頭,悄聲說:“他追得緊,我看他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想嘗試一下。”

文淵鬆下一口氣,說道:“不要輕信花花公子,他是BI,私生活很不檢點。”

葉環說:“他偏gay,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人,說我完全符合他的要求,願意為我收心。”

文淵冷哼,蘇啟縱然是古嶽的發小,縱然在航空渠道一事上有求於他,但涉及到個人私務,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半分情面也不會跟他講。

“可以嘗試交往,可以吃點小虧讓他佔點小便宜……”他說,“爺不點頭,不準上床。”

葉環笑,我這個哥哥保守的喲,男男也要禮教大防?

“親嘴行不?”他問。

文淵眼一瞪:“不行!”

“已經親過了呢?”葉環摸下巴。

臥槽,這是嘗試交往的節奏麼!

文淵惱將起來,把他按倒在座位上,照著屁股一頓“啪啪啪”。

葉環一邊笑一邊“哎喲,哎喲”亂叫,心裡默默說,忘記他吧,趁早忘記他……就算和江離分手,他也是古嶽的人。蘇啟對自己認真也好,玩玩也罷,只要能讓自己喜歡,據此相從有何不可?總比日煎夜熬,掙扎不出文氏情網強上百倍。

人無遠慮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