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誰說你不行?!”
口乾舌燥,文淵一口氣喝下半瓶礦泉水,總算暫時勸住水絨,但他知道她心裡仍舊不安,仍舊不肯相信老公是同性戀,哪怕境遇性的臨時一彎,也要尋找到直接證據。
文淵苦笑,要麼他供認不諱,要麼捉姦成雙,何來直接證據?前者幾乎不可能,許多理由可以推脫,後者也難之又難,以他的精細謹慎焉能不考慮周全?水絨優柔寡斷,不經世事,把人□望想得太簡單,沒有直接證據就不敢證明一件事麼?豈有此理,幾點明顯跡象,立刻作出判斷,爺說是他媽就是了!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決策者,此為必備素質。
好吧,她是小女人……
文淵長出一口氣,細想水絨八字,稍稍安了安心,近些年都不會有事,只是苦悶自知,無從排遣,以後上網多陪陪她,也多鼓勵鼓勵她,她老公那樣的男人他很瞭解,興許能幫到她。
哎呀,怎麼把小屁孩忽略了,我們的談話……
文淵一回頭,見葉環坐在床邊,大眼睛一眨一眨望著他,嘴邊掛著壞笑。
“好啊,原來你早就是同志,我一直納悶呢,和江離才好多久,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大方有多大方,而且一點點後悔的樣子也沒有。”
“不完全啦……”
文淵心想,爺的秘密恐怕又要少一樁。
“說,老實交代!”
果不其然,葉環磨刀霍霍,展開逼問。
文淵沒奈何,只好略略講述一遍。和小蕊分手後彎,遇水絨直回來,遇江離再彎,也不怕閃了腰。他很是感慨,定位性取向這種事都要一波三折,無怪乎兜裡的錢空空滿滿,滿滿空空,沒個定數。
“那混蛋怎麼為金錢出賣你的?”葉環氣鼓鼓問。
“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文淵不願回首。
葉環又問:“江離知道嗎?”
文淵說:“和你知道的一樣多。”
“你還有哪些精彩故事?”葉環刨根問題,好想把他的五臟六腑扒拉乾淨。
文淵回答:“現在的故事最精彩!”
葉環“哼”了一聲,想起什麼似的,“啊,說到現在的故事,你沒向絨絨姐提借錢……”
文淵:“……”
“忘了吧,趕緊打電話啊。”葉環說。
文淵苦笑:“她方寸已亂,如果知道我又愛上同性,肯定崩潰掉,我不能不為她著想。”
葉環說:“用不著告訴她真相……”
文淵搖搖頭,“就像對阿海和梳子那樣,只說是朋友?我辦不到,她是連借條都不會跟我要的人……”
“可她是你最大的希望呀,哥,你是不是也該為江離著想著想?”葉環問。
文淵凝思半晌,斬釘截鐵道:“此事作罷!”
41表白
當晚文淵給江離打電話,把上中下三條策略一一細說分明;講解自己對網媒的前瞻;並告之找阿海和梳子借錢的經過,但隱瞞了在水絨那邊的退縮。他怕江離多心,猜忌水絨有回望前情的念頭,事業受阻之餘平添另一層煩惱。先放一放;等過了這個坎再說不遲。
其實事情並非完全走入死衚衕;江離總共需要兩百五十萬;雖說不用老婆的錢;捱到最後關頭,不用也得用,所以實際缺口是兩百萬。阿海肯借七十萬,小雅肯借五十萬;其中一百二十萬已經有了著落,這筆錢足夠支撐一年,剩下的八十萬,尚有一年時間可以湊。
這筆賬連葉環都能很快算出,遑論文淵?問題集中在,文淵不要阿海、小雅的錢,並且堅辭不受,這就麻煩了。
江離嘴巴上說:“當初是我考慮欠周詳,現在出事了,卻要你們替我背這個包袱,豈有此理!”心裡還是挺指望老婆伸一把手。別看文淵年紀比他小,經歷之豐,人脈之廣,小雅那樣的老社會都遜色三分,自己更加望塵莫及。不料老婆大人親自出馬,居然一分錢沒搞到,即使體諒理解,也難免惆悵失望,肩上的壓力越發沉重。
葉環做文淵的思想工作:“江離最大的關係是你,最大的靠山是你,你忍心看他功敗垂成?人活一輩子,有個理想不容易,有機會為理想奮鬥更不容易。成全他等於成全你自己,他可是你的老公呀!我的爺,求你了!”
文淵不語。
葉環又說:“海哥、小雅姐姐,關鍵時刻都能慷慨解囊一施援手,你怎麼可以連他們都不如!”
這句話說得極重,文淵大怒,喝道:“到頭來是誰還他們的錢,還不是老子!江離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