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急剎車,肖亦一點不客氣,流氓似地下命令:“下車!”
江尚軒無動於衷地坐在那,微揚著頭看他,戲謔地笑。肖亦不甘示弱,拿起他的車鑰匙晃了晃,總算把人給邀了出來。
幾分鐘以後,肖亦已經開好了房,江尚軒站在門口,倒也沒有多想,坦蕩蕩地跨了進去。這讓肖亦多少有些意外,他的直覺一直在警告他這頭笑面虎不是難應付的主,卻沒有想到一切都來得那麼順利。還想存個心眼提防,可江尚軒進屋以後便開始松領帶的動作讓他瞬間放棄了糾結。
肖亦覺得人就是這麼賤,想得到一樣東西,困難重重的時候會心癢癢得直髮瘋,輕而易舉了以後又提心吊膽地跟自己玩懸疑,所以讓自己好受一點的唯一方法就是豁出去,管它魔鬼還是天使,先吃幹抹盡了體會一下及時行樂的快感。
於是肖亦就這麼膽大妄為地攀上了江尚軒的腰,另一隻手在襯衣的紐扣上肆意遊走。他的笑就像是一種無情的邀請,讓肖亦的下半身開始充血腫脹,腦海裡各種銷魂蝕骨的畫面漸漸成形。
“抱歉,我習慣在這之前洗個澡。”江尚軒的嘴角揚起,那個曖昧的弧度讓肖亦招架不住。
很快,浴室裡傳來水流的聲音。肖亦靠在門邊,透著磨砂玻璃勾勒著隱約映出的身體輪廓。舌尖忍不住探出嘴唇,迫不及待地舔了舔,肖亦已經灑脫地把衣服脫得只剩下內褲。
至少在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以前,肖亦一直是樂觀的,他甚至給江尚軒打上了超越滿分的好感度。在他看來,是男人就他媽該這樣,話不多少,一切用行動證明。江尚軒一路給他亮了綠燈,這樣的男人在床上也一定是直接兇猛。然而肖亦萬萬沒有想到,他被賣了。
當江尚軒吹乾透發,披著浴袍走出來的時候,肖亦已經被兩個奪門而入的保安給一左一右地架住了,狼狽地就像個被掃黃大隊捉住的嫖娼者。
“喂!放手,聽見沒有!再這樣我報警了!”肖亦拿犀利的眼神攝人,誰讓他現在渾身上下就只有這一樣殺傷性武器了。
保安絲毫沒有放下他的意思,其中的一個面無表情地給了他答覆:“先生,有人舉報你是偷車賊。”
“……”肖亦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眼笑而不語的江尚軒,全明白了。
這還沒完,肖亦被帶出房間的時候,猛然又聽見另外一個向江尚軒彙報:“江總,您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報警?”
“我靠,江總,這算什麼意思?!”肖亦掙扎著超江尚軒的方向逼去。
江尚軒擺譜地一笑,朝他跟前踱了幾步,然後像逗小狗那樣摸了摸肖亦的下巴:“你來錯地方了,這是我的地盤。”
“操!”肖亦除了開國罵別無選擇,半個晚上的時間,他沒上了別人,倒被人上了一課,什麼叫欲擒故縱,又什麼叫自投羅網,他全身體力行了。
但那天晚上最倒黴的人肯定不是他,肖亦若是知道了薛只的遭遇,想必也會感到安慰不少。
第13章
隔天薛只讓趙熙寧打電話幫他請了一天假,不是他不想上班,是根本就爬不起來。
在床上一動不動趴了整個一上午,薛只才算恢復了那麼點元氣。可惜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安寧始終是種奢侈,沒過多久家裡的電話便奪命地響,薛只實在不想爬起來接,便把頭埋進被子裡,沒想到電話音剛斷,床頭的手機又拼命地振動起來。
薛只哆哆嗦嗦地從被子裡探出來,瞥了一眼那上面的名字,頓時呼吸急促。
手機和座機又反覆工作了一輪以後,薛只終於下了決心把電話給接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是霍啟森德咆哮:“薛只!別給我裝死,給我立刻馬上出現在辦公室,不然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
薛只“哐嘡”一聲把電話給掛了,不是被嚇的,是被震的。
一個多小時以後,霍啟森在寫字樓門口截到了從計程車裡出來的薛只。
“出什麼事兒了?”薛隻身體還是軟的,問得有氣無力。這會兒他已經氣不起來了,甚至到後來他都沒明白過來自己當時怎麼會真的這麼聽霍啟森的話,一個電話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總之當時的薛只不具備思考能力。
霍啟森面色鐵青,一把揪住他的襯衣:“跟我來。”
薛只感覺到他很急,但他沒見過心急如焚還請人喝下午茶的。霍啟森面對他坐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選單。薛只瞄了一眼他的眼神,不寒而慄,索性目光渙散,思緒遊蕩。然後昨晚上那些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回憶畫面一股腦的全竄上了大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