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軒向來點到為止,既然懲治趙熙寧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沒必要再咄咄逼人了,上前揉了揉薛只的頭髮:“那行,早點休息,我們週末見。”說罷瀟灑地謝幕退場。
等到人影從視線裡消失,趙熙寧才敢喘氣,並且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從十三樓一路狂奔下來人都快死過去一回。
薛只抬起頭,用嘴唇在趙熙寧的滲著汗水的額角上蹭了一下,不懷好意地笑:“走,回家,爺給你洗澡。”
江尚軒下了停車庫,一摸口袋,居然發現鑰匙不見了。剛想掏出手機打電話問問薛只是不是落家裡了,自己的車居然自動開啟了。江尚軒一愣,回頭看見了肖亦。他走過來,二話沒說就往駕駛座上一鑽。
江尚軒冷笑了一聲,也上了車:“怎麼?現在連偷車的都講職業道德?什麼時候開始提供送車主回家的服務了?”
肖亦回過頭,深邃地一笑:“我可沒打算就這麼把你送回家。”
江尚軒並無慍色,反而抽出個煙點上:“什麼時候到手的?”
“你把注意力放在薛只身上的時候。你的臀部線條很不錯。”
“謝謝。”江尚軒忍不住笑出聲來,目光漂浮到前方,“開車,我倒要看看你想把我弄哪兒去。”
趙熙寧有時候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他不過是想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結果卻成了被迫色情服務。只要薛只往浴缸裡一坐,一池子水都被攪得不安寧,那雙手比肥皂沫可柔滑多了,直接在敏感地帶稍一撩撥,趙熙寧只覺得頭頂的白光照出的卻是粉紅色的水波。
終於被放出來以後,趙熙寧顧不得穿衣服,直接踉蹌著往床上一躺,都快虛脫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不過比薛只大了一歲多,可這精力怎麼就相差那麼多呢,難道是薛只有一半的腦細胞經過長期進化全轉移到下半身了?
趙熙寧此刻在想什麼,薛只當然是一概不知,他還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身體,擦完了以後順便抓了點潤膚霜往屁股上抹了抹。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公司坐硬板凳的時間長了,連趙熙寧都覺得他那兒開始變得有點糙了。薛只當然著急了,他向來對自己的身體信心滿滿,就算趙熙寧不嫌棄,他自己也不能容忍自己這麼快就被歲月的無情所侵蝕。秋天風大,太摧殘人,抹了屁股以後,意猶未盡,薛只乾脆連身體也塗了。
可抹完了以後,剛穿上內褲,薛只就覺得癢了,下意識地撓了兩下,沒想越撓還癢得越起勁了,再這麼耗了一會兒,薛只覺得不對勁了,那種感覺異乎尋常,似乎怎麼抓都抓不到重點,就好像那癢是生在身體裡的,長著長著連身體都點著了。薛只覺得熱,熱得小腹裡有什麼一浪一浪的拼命往上湧。
趙熙寧剛要會見周公,就被現實中一聲鈍響給驚醒了。奔進浴室裡一瞧,薛只整個人橫陳在涼颼颼的地磚上,身體顫巍巍地蜷縮著。趙熙寧慌了,從沒見過這樣的情形,蹲下來一摸薛只的額頭,有點發燙:“難受?著涼了?發燒了?”
薛只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想搖頭又使不上勁,只能喘出幾聲呻吟來。
趙熙寧真不知該怎麼辦了,只能把他給打橫抱到床上,手剛一烙上面板,才發現身體的面板都是燙手的。
趙熙寧剛想去廚房取點冰塊,就被薛只給拽住了。他使的勁不大,只是微弱地抓住他的手指,就像揪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趙熙寧見他嘴唇一張一張的,像在說什麼,又聽不清,趕忙俯下身去細聽。
“熙寧……別,別走……”薛只一下就用雙臂纏住了他的身體,“我難受……我那裡癢。”
“哪兒啊?”趙熙寧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他從來沒聽說發燒還會有瘙癢的症狀。
“那兒。”薛只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就往後邊摸。
趙熙寧的手指剛碰到那兒,腦袋就像被人用塑膠玩具砸了一下,哭笑不得。再一看薛只那一臉潮紅,總算明白過來那算是什麼神情,四個字,慾求不滿。
於是一巴掌打在了薛只的屁股上:“等著,我給你取拖把去!”
“唔……那……是要做什麼……”薛只又癢又急得就快崩潰了。
趙熙寧一呲牙:“捅死你!”
一路上,江尚軒倚在車窗邊吞雲吐霧。那個時段的道路情況良好,肖亦故意把車開得飛快,看他的反應。江尚軒巍然不動,即便迎面急速而來的風讓人感覺到不適,他那寵辱不驚的神色依然如故。
江尚軒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但肖亦卻覺得有意思,不多話的男人往往深藏不露。
車子在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