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時放映機。俯臥、仰臥、騎乘位……所有常用的、能想到的姿勢都用了個遍,薛只想到這兒的臉突然上了火,燙得都快能煎荷包蛋,可惜他現在吃不下荷包蛋,因為想到趙熙寧最後被自己榨得一乾二淨以後真拿了一把拖把一把水果刀讓他自行了斷,就特別特別地想把自己給廢了。真的,他薛只有自知之明,他從來不敢用淫蕩來標榜自己,他那些騷動和情緒充其量只能用盪漾來形容,可現如今這兩個字已經完全沒法概括他昨晚的表現了。薛只覺得匪夷所思,他想安慰自己這只是正常的季候性發情,但現在分明是恬淡舒適的秋日。
等薛只神遊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擺上了抹茶慕絲、抹茶冰淇淋、抹茶飲料、抹茶布丁,口水瞬間就洶湧起來。薛只興奮了一秒,旋即又警惕地抬起頭來看霍啟森:“這什麼意思?”
“請你吃的。”
“請我?”薛只簇起了眉頭,他雖然對鴻門宴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深知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利器被稱為糖衣炮彈。
霍啟森見他無動於衷,耐著性子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嘴邊,薛只慣性的閥門一送,馬上咬了上去,只因為這動作讓他想到了趙熙寧。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薛只繼續用懷疑的目光射他。
“我問了海倫。”
薛只轉念一想,霍啟森大費周折投其所好,一定沒有好事,一口氣吸了半杯抹茶,大義凜然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霍啟森的臉部肌肉動了動,又遲疑了片刻,目光定格在薛隻身上如同審視犯人,又像是在反覆醞釀,半晌才以慢速度問了一句:“薛只……我……再問你一邊,昨天……你收到我的快遞以後……有沒有……擅自拆開過?”
尾音定格在一個華麗陰險的嘴角上揚中,直把薛只電得渾身發毛:“有……有什麼問題麼?”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霍啟森笑得很陰森。
薛只的腦細胞死了又冒,冒了又死,終於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回憶起自己乾的好事,然後鬱郁地發現似乎又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噎在那,一時理不清。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動了的話,會怎麼樣?”薛只一順嘴,就這麼犯賤地問了一句。
霍啟森眼睛一亮:“不怎麼樣,有些事你知道了也就算了,我希望它只會爛在你的肚子裡,而不是當一個八卦或者笑話在人世間流傳……你的,明白?”邊說,手裡的西餐刀在薛隻手腕附近邊劃拉。
薛只愣了愣,直覺霍啟森話裡有話,聽明白了,又沒聽明白。他能記得的就是自己把霍啟森的東西給調包了,然後晚上洗了澡抹了潤膚霜以後就變成了那樣,再這麼仔仔細細把細節想了一遍以後,一個正常人早該想明白了的念頭終於砸中了他的腦門心。一瞬間,薛只抽了口涼氣:
“我明白了……你買的那是……”
“嗯?”霍啟森幽幽地看著他,身體卻突然湊近了。
“春、藥……”薛只嚼了口布丁,心情甚好,隨口一說。
話音剛落,刀已經架上了脖子。
傍晚,殘陽如血,冷延坐在實驗室裡拉片,一幀一幀地作記錄。門突然被粗魯地撞開了,凌亂的腳步聲帶著氣勢洶洶的架勢,來者不善,冷延卻依然埋頭寫字。
直等到螢幕被外來生物擋住了大半,冷延方才從容地抬眼瞟了一下:“肖亦,你頂著一張縱慾過度的臉到我這兒來,就是想跟我分享一下你昨晚的風流韻事?”
“別提了!”肖亦嘆了口氣,癱在了凳子上,“昨晚上倒黴透了,我還沒付諸行動呢就差點被查辦了。”
“噢?屢教不改,又去惹直男了?”冷延毫不意外地繼續他手上的活。
“媽的,裡裡外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直的阿。”
“裡裡外外?”冷延停下來,瞥了他一眼。
“……”肖亦鬱悶地直跺腳,“下次,下次,我一定把他給辦透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冷延沒工夫跟他抬槓,大半心思還放在他那片子上,只想著速戰速決,“說吧,今天特地上來又是打我什麼主意?”
“痛快!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冷延。”肖亦一把揪起他的手,“別拉你那破片了,過來看看。”
肖亦戳著玻璃窗:“底下那輛奧迪,旁邊站的那人,看見沒有?影視公司的老總,最近投資了一個新片,就想奔影展去的,錢不是問題。那本子我也看了,覺得男二號特別適合你來演,怎麼樣?考慮考慮?”
冷延還沒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