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部分

弄得人盡皆知。

蘇小哥一張臉更紅更燙了,灑上酒水都能聽見“哧哧”蒸騰聲。

“我今晚要回自己府裡。”

司馬蘭廷眯起一雙鳳眼手上微一用力,氣道:“你過河拆橋?不是不生氣了嗎?怎麼還跟我鬧。”

蘇子魚道:“誰說不生氣了?我雖是原諒你了,可生氣還是生氣。”

司馬蘭廷在微弱的燈火下靜靜看著他良久,冰冷的放開蘇子魚,語氣帶著久已不見的漠然:“隨便你吧。”

蘇子魚愣痴痴的看著突然變色的司馬蘭廷,以前做過的一個夢境猛的扎進腦海,彷彿司馬蘭廷正在他面前關上那扇大門,轉頭離去。不自覺的一陣心慌,張張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的一段路程兩個人都沉默著,車理所應當的停在齊王府側門。司馬蘭廷掀開簾子吩咐馭手說:“把二爺送回他府上。”

蘇子魚在裡面聽見這話又急又氣,想賭氣回去又覺得事與願違,看他哥真的起身下車委屈頓起,一把拽住司馬蘭廷手臂捏得死緊。

他哥淡漠的轉過頭來也不說話。

一向缺心少肺的蘇子魚被自己逼得窘迫不堪,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你還沒好完……”

司馬蘭廷一句話給他堵回去:“我好完了,不勞費心。”

“我剛才不是……我……”兔子急了還咬人,蘇小哥可不是善茬兒,窘到極處,怒了:“我高興回去就回去,不高興回去就不回去。我現在不高興回去了!”

在他哥風輕雲淡的注視下,又覺得心虛理虧,臨了小聲補了一句:“我府裡沒有椒房……”

司馬蘭廷轉過頭去小心不露出一絲笑意,慢騰騰下了車。

蘇子魚看他一句話不說仍舊自己走了,羞、怒、不忿狂湧而來。猛一甩簾子蹭蹭幾步越過司馬蘭廷,大步流星的率先鑽進府裡。

等司馬蘭廷進到大明居時,蘇子魚已經裹了幾層被子成蛹狀佔領了大床。司馬蘭廷關嚴了門,走過去叫他,也不見半聲哼哼,於是在床邊坐下來慢慢道:“你不是最討厭岐盛麼?昨天為什麼在長廊里拉住他?”

……

“你倒精乖,知道求他幫你進御史臺。”

大蛹輕輕挪動了一下。

“我本來職位都給你安下了,既然如此你讓岐盛幫你安排吧。我倒看看他能給你安排什麼?”

蘇小哥蘇子魚很不爭氣的霎時破蛹而出,一臉賭氣惱怒全換做了獻媚:“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司馬蘭廷捏著他的小臉,眯著眼睛笑道:“可我現在覺得這個決定很有問題。你太不聽話了,遲早會給我闖禍的。”

蘇小哥死到臨頭猶不知,討好的說:“我聽話的……”

他哥的臉壓了下來:“真的聽話嗎?我得試試……”

這一試,試出了久違的無邊春色一夜呻吟。蘇小哥這樣算不算賣身求榮啊?

一十〇 臘月初八

蘇子魚站在校場上,臉上笑嘻嘻的,一揮掌拍碎了一溜兒三百三四塊青磚。塵囂飛揚中,輕輕鬆鬆震撼了一干鼻孔朝天的曹吏,開始了自己的教頭生涯。

沒錯。他哥司馬蘭廷給他安排的職務就是御史臺曹吏教頭。這職位,不涉及權力糾葛,不涉及政治陰謀確實適合蘇小弟。每天,司馬蘭廷去上朝他就跟著去上職,等司馬蘭廷下朝回臺衙蘇子魚正好操練完兵役,這一整天就沒他什麼事兒了,在衙內東溜溜西聊聊,如果司馬蘭廷不忙等過了午後兩人就起一回去,如果司馬蘭廷事繁他就一個人回府或者去白馬寺看師叔師祖。

這中間,蘇子魚除了白馬寺走動最殷勤的就是石府,他正式認了綠珠做乾姐姐,一口一個姐夫的叫石崇。石崇這人豪邁大方,自認了這門親似乎真對這“幹舅子”很是喜歡,贈送了不少奇珍異寶。蘇子魚沒認為多大回事兒,拿到手裡就隨手亂放也沒放進心裡。

也不知道是蘇子魚看得勤還是司馬蘭廷偃旗息了鼓,這月餘倒真沒作怪。朝廷上下一遍風平浪靜。如此過了幾十天,步入了寒冬臘月,眼看就是臘八了。

往年這一天蘇子魚只知道“佛成道節”,不知道民間怎麼過臘八。今年回到司馬蘭廷身邊,又當了一個小官吏少不了一系列的祭祀,朝廷的年祭、齊王府的祖祭結結實實跟著司馬蘭廷瞎忙了幾天。但惹起滿城讚譽的是初六這天起齊王府組織布施的由洛陽一十八座寺廟開始了贈粥送衣。洛陽寒門百姓接過七寶五味粥,領了禦寒的衣物雖說是寺廟的公德,但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