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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石府還有成武候小公子蘇子魚的名字一時深入人心。

司馬蘭廷或許被“蘇子魚”那番報應的言語震住了,這次對這次佈施倒前所未有的關注,雖不像蘇子魚一般親自幫忙也常常親臨佛寺接送蘇子魚,洛陽百姓都記住了他那輛青牛通幰駢車。

臘八那天,司馬蘭廷在皇族卯時的祖祭後到永寧寺去接蘇子魚,一個老大爺上前來跪謝齊王,沒什麼好表達的便用雙手捧了才領的粥獻給司馬蘭廷。司馬蘭廷毫不遲疑,端起來幾口用盡,一抹嘴兒向老人道謝。寺外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變得鴉鵲無聲,接受佈施的老百姓震撼了,在老和尚口唸“善哉”的低聲裡,男女老幼黑鴉鴉跪了一地,高呼“千歲,千千歲!”

司馬蘭廷眼中有些水光,也沒多說什麼只向這些百姓回施了一個大禮。永寧寺前人聲雷動,“千歲”之呼一直持續到牛車離開也久未停歇。

蘇子魚和他並坐在車裡,歡欣不已,捧著他哥的臉傻笑了半天撲上去一陣猛親。他為司馬蘭廷的親民近民,和藹仁善而興奮,一時間絲毫沒有想到向來護衛嚴密的司馬蘭廷身邊怎麼能靠近一個獻粥的老人。

他只覺得,或者只願意覺得司馬蘭廷或許真的去惡存良了。

這幾天奉明領著僕役在祠堂灑掃清潔,收拾供器,上上下下忙進忙出都為了臘八這日的祭祀。

中午等到司馬兄弟回到府裡,府中僕從早規規矩矩的挨次站了長長的兩行等著,從大門、內院直到祠堂廊下,奉姓的家奴捧了玉帛祭品。眼見時辰快至,司馬蘭廷催著蘇子魚淨了頭面,換了正服更了靴帽才把他引入祠堂。

司馬蘭廷的母親賈氏卒才過二年,這祭祀祭的便是他的母族外戚,蘇子魚倒沒出過一聲言語,但在這個時候難免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往年他就疏於拜祭此時想起來頗有些於心不安。哪知道正堂上錦帳高掛彩屏張護,香燭繚繞的堂間卻立著其母和養父蘇卿懷的神位,神位上尚有遺像懸掛,皆是工描彩繪栩栩如生。蘇子魚一愣之下不由得大為感動,那眼睛水藏也藏不住,珍珠鏈子似的下來了,“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司馬蘭廷安撫的拍了拍他腦袋,又把他提溜起來點香獻祭,焚了玉帛,奠了酒水。傳完了菜餚粥品這才領著他跪拜行禮。他二人禮畢又是奉姓家奴進來行禮,待整套興拜完畢都已經過了末時。

回到大明居二人早餓得前胸貼後背,等除了正服皆是連出聲都沒了力氣,叮叮噹噹的用了午膳方才回過神來,靠坐在軟榻之上休息。

奉祥,奉勤上來遞熱毛巾。蘇子魚迷瞪著眼睛,說道:“都累了,你們也快下去歇一下吧。”司馬蘭廷拉過他的腦袋一陣呼擼,笑他:“怎麼這麼不濟事,才這樣就累了。”實是知道繼許昌之後,蘇子魚耗神太大特別容易睏倦便吩咐二人退下去,留了小丫頭在門外伺候午休。果然不多會兒,蘇子魚呼吸便緩了下來拱著腦袋睡了,這一覺足睡了兩個時辰。

司馬蘭廷攬著蘇子魚也靠了一會兒,不到酉初就醒了。低頭看了下,蘇子魚搭著錦被腦袋埋在自己胸前睡得正熟,想了一下向室外發了一道指風,奉祥帶了筆墨進來。司馬蘭廷在竹簡上寫下需要的東西,奉祥領命出去辦理,這時候外間奉勤埋著腦袋也睡得正香。

蘇子魚醒來時,司馬蘭廷讀完了函卷,正捧著本書看,騎獸燈臺上紅燭燃得老高。蘇子魚眼睛溜了一圈,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還妄想繼續裝睡。結果他哥伸過手指,替他擦了擦嘴角,淡淡的說:“醒了就起來吧。”

蘇小猴子倏地坐起來,瞄了一眼他哥胸前那塊沾溼的前襟,訕笑兩聲跳下去找衣服給司馬蘭廷更換。

司馬蘭廷說他:“掩耳盜鈴。”

蘇小哥辯解:“今天太累了……”

哥倆閒扯了幾句,外頭聽見響動知道蘇小祖宗睡醒了進來請飯。

晚上這頓不比往常,得正正經經開在大堂,府內有頭臉門客管事都要過來,捱到這時候已經有些延遲。蘇子魚還在磨咕,等司馬蘭廷先走了才知道著急,匆匆換了衣服臨走又碰翻了香爐,急忙立過來時發現一堆灰燼中有一小段未燒透的竹籤,上面還能看清“石崇”兩個字。在奉勤湊過來幫他之前,蘇子魚將竹籤撿在了手心裡。

百十一 臘月廿三

伴著整個臘月的除了梅花的香氣就是大大小小的節氣。“過個大年,忙亂半年”,從臘月開始忙“年事”,一直到過了元霄,這年才是過完了。

二十三祭灶天,

二十四寫聯對,

二十五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