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為義女。蘇子魚本就存了這個心思,正中下懷,和石崇討論後定下日子才告辭離去。
蘇子魚和司馬蘭廷先走,岐盛和司馬瑋還要應酬前院的賓客並未同行。三人返回前院,在滿園霜雪瓊枝玉樹之間司馬瑋突然笑道:“如此看來,這謠傳並非一無可信了。”
岐盛心裡咯噔一下,已知道他意指什麼,並不說話。
石崇無心接到:“什麼謠傳?
司馬瑋將手收進袖套裡,沉吟著說:“楊府舊人曾有透露說這個蘇子魚其實是當年楊長歡和司馬攸的私生子,因此他才能襲殺楊駿得手。今日看他二人之間分明別有內情。司馬蘭廷這麼冷心淡腸一人竟然對他諸多維護,哪有義兄弟好成這樣的?”
石崇笑道:“那蘇子魚一個莽撞孩兒,即便是親兄弟又能如何。聽說他自由任性把個齊王府鬧得天翻地覆,怕不是齊王的助益反而是阻礙吧。”
司馬瑋也跟著一笑,轉向岐盛問道:“蒲衣原來跟在楊駿身邊,都沒有一絲這方面的訊息麼?”
一零九 圖謀之間
岐盛只暗暗猶豫了一瞬間便做了決定,既不推波助瀾也不截流斷源,讓事情按照最自然的方式進行,等一切慢慢發芽慢慢開花,再慢慢結果。那果實是苦是甜,就看天意吧。
他漫不經心的掃過二人面頰,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一點思索一點疑慮:“若有這樣的暗事遮掩還來不及,怎會讓外人察覺。不知王爺是如何知曉的?”
司馬瑋一直盯著他,等他說完也微微頓了一下,眼睛望著樹枝上的積雪:“蒲衣說得是。可這訊息是從原來楊府老管家那裡得來的,我覺得可以採信。”
蒲衣心道原來催遠落到他手裡了,更不肯做多餘的動作只說:“原來是催管家,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是,催遠這條喪家之犬不敢瞞我。”
岐盛眼睛一轉,感嘆道:“看來他才是楊駿的心腹啊。” 語氣頗有些自嘲。
司馬瑋覺得一陣尷尬:“不,他也只是靠一些跡象推測的,沒有真憑實據。”
石崇接到:“有沒有真憑實據有什麼關係?我覺得奇怪的是如果真是他外公,他下狠手滅楊家做什麼?齊王攸和長樂亭公主死了這麼多年,楊家也滅了。這些舊事挖出來也沒什麼影響力。”
眼看穿過月洞就是前院了,司馬瑋停住腳步思索道:“不,既然有文章可以做就不放放過任何機會。那蘇子魚既然與你家夫人有親,以後你和他多接觸接觸,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
一雙精健的青牛套著通幰雕金駢車疾馳在官道上,寒風中四角垂下的朱絲絡狂亂的搖晃著。漸漸黑沉的風雪之夜,全靠衛隊執著火把於兩旁照明,馭手才將駢車趕得又穩又快。車慢即使遮蓋得再嚴實,也不若室內溫暖,但一處並臥的兩人誰都沒有抱怨的天氣心思。
蘇小哥蘇子魚喜形於色,一隻手籠在秋水給他做的袖套裡,一手拉著其兄司馬蘭廷的衣袖滔滔不絕的噴著口水。司馬蘭廷靠在他身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燒酒,嘴裡偶爾敷衍的應承弟弟兩句,實在被鬧得慌了就逮著那張呱噪的嘴哺一口燒酒過去,唇齒一絞纏既佔了便宜又堵了喋喋不休的源頭。
蘇子魚喉嚨裡嗚嗚兩聲後四下裡只剩下粗重的喘氣聲和翻攪吮吸的水澤聲。等掙扎出來時兩片柔軟的嘴唇又紅又溼,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憋氣的原因小臉通紅一遍,一雙黑碌碌的杏眼迷離了好半天才對準司馬蘭廷“奸笑”著的臉。
蘇小哥怒了,灌我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豪邁的包起一大口酒“啊嗚”一下撲到司馬蘭廷身上,霸道的印上他哥的嘴唇。送豆腐入狼口。
司馬蘭廷很配合,主動捲起舌頭從小魚口中吸走酒水,還積極的探進去仔細巡查每一寸剩餘空間有沒有漏網之水。蘇小弟有點反應不過來,略呆了一呆開始勇猛反擊,將舌頭頂了回去壓住司馬蘭廷的不停舔纏輾動。
司馬蘭廷毫無不樂的接受著“攻擊”,轉而開拓其他領域。不知不覺間,蘇小哥的麒麟繡雲錦袍開了,一雙微帶清冷的手在腰間臀上流連不去,還屢屢試圖挑開中衣再行深入。
被撩起衣衫坐在司馬蘭廷懷裡的蘇子魚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中如火如荼的唇舌攻擊中擺脫出來,那雙已經變得溫熱的大手正捧著他的窄臀牴觸腿間某樣粗硬的凸起。
“哥!這是在車上。”
司馬蘭廷熱呼呼的氣息吹在蘇子魚耳邊,捉著蘇子魚腰臀的雙手並不撤退:“那等回去再說。”他現在也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