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伸出手臂大力環住他,送上一個香甜黏膩的親吻,舌尖輾轉、流連、抽插、噬咬,好久方才停歇下來,兩人都已經攀上頂點的邊緣,於是最後一次猛力的抽插。
“……不要離開我……”阿樂咬著下唇,快感讓他一時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打死我也不會的。”阿彪的回答也因為抽動而顯得聲音顛簸。
下一刻,兩人連線在一起的胯骨一陣抽搐,通通洩了出來。
洩完之後,兩人又是一陣難耐的空虛,剛才的情事彷彿已經抽乾了他們全部的力氣。
阿彪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遞給阿樂:“來一根?”
阿樂點點頭,叼過菸嘴,伸長脖子讓阿彪給他點菸。
“噗嗤。”打火機點著火的聲音。
阿彪將打火機湊到阿樂嘴邊,阿樂撅著嘴猛吸幾口,菸頭一陣發紅,唇角里溢位一絲嫋嫋的青煙。
阿彪愛極了阿樂抽菸的模樣,煙氣蒸騰裡的阿樂的側臉,顯得格外的美。他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男人,自己抽菸的樣子看上去就那麼反社會呢?
一支菸早就點燃,火焰卻依然沒有熄滅。
“怎麼了?”阿樂不解的挑眉。
阿彪“啪”的一聲合上打火機蓋,拇指和食指捻起阿樂嘴邊的煙,俯下身子。
“別動……讓我親一口。”
一個混雜著劣質菸草味道的、嗆人的吻。就好像是明知道焦油是有毒的一樣,但卻總是忍不住尼古丁的誘惑。只要今天能把阿樂抱個夠本,第二天就算要自己蹲大牢,阿彪都認了,想來自己早就被阿樂給吃得死死的。
這算是……小別勝新婚?
阿樂偷偷笑了。
還真是拿這個人沒辦法呢。
氣氛好到幾乎要接近完美,防盜門卻忽然發出一道可怕的聲響,然後是晃晃悠悠傳來的唱戲的聲音——“我正在城樓觀山景”,唱到一半忽然跑調忘詞了,就又換了一句——“則令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接著,康叔一個甩袖開啟房門,正看見勾搭成奸的兩人面色窘迫的擠在一床被子裡。
“我就知道你們倆有一腿!”康叔忿忿的甩袖子,無奈“釣魚島是中國的”衣服質量奇差,甩出了幾根線頭。
“康叔……”阿樂有些不好意思,埋下頭來。
“死老頭!你給我滾出去!”阿彪不依不饒,瞪著眼指著康叔鼻子罵。
“怎麼被我捉姦了還那麼嘴硬。”康叔嘀咕著,不情不願的走出門去,唸叨著,“行,我出去,你們繼續,我負責聽房。”
“死老頭,還要不要臉!”阿彪怒摔一個枕頭,要是他現在不是連內褲都不剩,早就跳出來跟康叔單挑了。
康叔使出二指禪神功,夾住撲面而來的枕頭一角,森森陰笑,嘴裡不饒人:“死基佬,搞基還搞出優越感來了?”
阿樂見兩人智商全無的搏鬥,像兩隻來了勁兒的公雞,只能無奈的在一旁扶住額頭裝透明。
只是……康叔那與阿彪搏鬥的身段……
阿樂的心中頓生疑竇。
隨即輕聲提醒阿彪:“阿彪,拿枕頭甩他的右路腰肋側。”
阿彪點點頭對準目標,“嗖”的砸了過去。
康叔一個蹲身掃腿,接住枕頭。
“這回砸他的頭頂正上方。”
阿彪有些心虛:“不好吧,我力氣蠻大的哎……”
“你們家康叔接得住。”
於是,一盞檯燈翻滾著衝康叔腦門砸去。
康叔一個仰面屈身,雙手伸直,掌面發力鉗住檯燈,燈罩掛在康叔抬起的右腿上,還“嘎吱、嘎吱”的晃悠。
眼前頓時回想起將軍山密林裡,師徒兩人近身格鬥的場景。
“阿樂你記好了,師父的獨門格鬥術從不外傳。”
這個瘋瘋癲癲的算命老道,莫非……
28
時常有人自問:“到底哪裡才是江湖?”
也時常有人感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些年來,整個世界都變得有些循規蹈矩,不再有那麼多恩怨,也不再有那麼多風波,大量殺手和黑社會成員面臨失業,就算是有工作的也都勉強掙扎在溫飽線上。因此大多數人也懶得豁出命來幫老大跑腿、拿錢殺人或是替死、代蹲大牢,而是選擇了其他風險小、收益大也更加文明的勞動方式,比如走私、洗黑錢、合法討債什麼的。早在前一任的江湖大佬們紛紛退出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