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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會出現這事兒是免不了的,你……沒問題嗎?」

「小席嫁你就姓夏了,我不喜歡跟姓席的往來,可沒說會不理夏夫人哪。」笑嘻嘻地,明知夏謫月想問的是什麼仍舊裝蒜。

「喂,」眉頭皺得死緊,「別玩得太過份,我是說認真的。」

「我也是說認真的啊,」笑容不改,眼底深沉的光采一閃而過。「沒臉見人的,該是他而不是我。」

「……」夏謫月張口想說點什麼,終究無語。

那是誰都不能干涉的,憤怒、憎惡、仇恨,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也就代表了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死去的人已死,死亡,就是定局。

「別提這個了,」再度飲盡一杯酒,羅泓堰笑得很開心。「說說你和小席打算什麼時候成婚吧?」看起來好象一點都不在意提到那個男人的事情,但事實上究竟在不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呿,成婚?當然要先把你的傷勢解決啊。」順從地轉換話題,夏謫月也不想在那件事上多談。斜眼瞄著羅泓堰,「你不會蠢到以為瑛兒可以丟下傷勢未愈還隨時可能出亂子的你專心準備婚事吧?」

羅泓堰微微苦笑,「她大可不必這樣的……」

「但你也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不是?」夏謫月漫不在乎地聳肩,既然大局已定他就不會喝這種乾醋。反正他早就知道病人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任何天大的事遇到她的病人,都得靠邊站暫緩執行;更何況這個病人,是羅泓堰。

「反正現在事情也好辦,當初對你下手的那個姓卿的女人,已經答應要醫好你的傷了。現在就等逮你回去,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她?」怔忡,不由得感到疑惑。羅泓堰很清楚那個名喚卿颼的女子,為了逝去的情人多麼傷懷;如今,是放棄復仇了嗎?還是,她決定改以別的方式復仇?

「公子,羅公子已與夏公子會合,前往滌觴樓。」白衣女斂眉低首,躬身向立於窗邊背向她的莫霜痕報告之前出外追蹤所得的訊息。

莫霜痕沒有回頭,僅輕應了聲、一揮手示意退下,侍女躬身行禮後離開,整個軒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專注凝視窗外的雪,而無表情地令人猜不透心思。

雪影山莊入冬後便易飄雪,在羅泓堰下山不久後,天空再次為薄雲所覆蓋、降下像影子的雪。很輕、很輕,卻絕對不比一般的雪暖。

他,是不是可以說很像這些雪?

雖然看起來冷漠,心仍有情。

只是輕了點、淡了點、薄了點,有時候甚至……淡到讓人難以察覺。

尤其是,被其它事情分散注意力的時候。

傘,橫在牆角。

很隨意地擱著。

他原不是那種會將東西隨意放置的人,何事煩心?不是沒有人好奇,卻沒有人敢問,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

雪飄了很久。

他也站了很久。

一動也不動,像已封凍。

就不知,思緒是不是也已凝結?

倏然回身、執劍而出,行至庭院練劍。

雪在劍尖旋舞,他的發在雪中翻飛,黑與白交錯,應是涇渭分明又似乎溶成一片。

練劍,一向可以讓他平靜,也可以讓他想清楚很多事情;打從幼年時第一次摸劍開始便一直是如此,現在還是一樣。

以後,亦將如是。

但他究竟能不能夠,將這件事理清?

「醒啦?起來試試還有哪裡不對的,再請席二小姐你看看。」剛睜眼,便聽見卿颼的聲音響起。和他記憶中同樣低柔、微冷,卻多了點感情。

是因為,情人已回到她身邊嗎?

羅泓堰瞥了她一眼,只見一名看來溫柔嫻靜的女子,很安靜地偎在她身旁,頗小鳥依人的意味。第一眼看見不免是感覺有些奇怪,但看慣了,倒也不覺有什麼。

也不過就是,一對愛侶罷了。

慢慢地坐起身,房間裡四個人八隻眼睛會盯著他直瞧……好吧,有待修正,畢竟席塵瑛的眼睛是看不見的。可是,也沒必要受個傷就變成任人觀賞的東西吧?心裡有些嘀咕,

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很清楚,這些人是因為擔心他才會聚集在此。

集中精神,試著運氣、周身迴圈一遍。

「……」

「怎麼樣?」

「是沒什麼不對。不過……」試著再行運轉一遍,確認方才發現的事情。皺起眉,感到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