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夏謫月最是沉不住氣,緊張地追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象……」不信,又試了一次,感覺更加明顯。
「覺得你的內力變強了?」說話的人,是卿颼。
「嗯……」她,做了什麼?按一般常理來說,經脈被封那麼久,功力不曾減退已屬不尋常;違論不退反進?
「那是理所當然的。」她笑,淡淡的。
嘴角彎起的弧度很淺,令羅泓堰不禁又想起莫霜痕。
記憶裡,竟是找不到那個人笑起來的模樣?
「我用在你身上的手法,原就是一種雙修的功法;以鎖脈扼止真氣外散,從而巡迴以收倍增之效。所以席二小姐會找不到醫治方法,因為那本就不是用來傷人的。」收起笑,卿颼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當初,老頭傳下來時便講明瞭此種修練方式有其兇險性,一者男方必須儘快透過雙修之法以疏導體內膨脹太快的真氣,否則必將爆體而亡;二者女方在每次修練完,必先損而後進。同門之中,只有我和那個笨蛋懂這套功夫,所以我……才會用這個法子。」雖然似乎是說得雲淡風輕,羅泓堰卻覺得在她的眼神中看見了愧疚。
原是個很驕傲的人吧?不容許自己犯錯的人。
停頓良久,卿颼才接著道:「……把你牽扯進來,我很抱歉。」道完歉,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說什麼,都無法挽回她做下的錯事。
氣氛很僵。
羅泓堰沉默著,許久沒開口。半晌後方答話:「說句抱歉,就算了嗎?」
卿颼直視著他的眼,沒說話。
沒有為自己,作任何辯解。
魏情苑顯得有些緊張,握緊了卿颼的手。當然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卿颼理虧,牽扯到的範圍幾乎可就是一生;不能原諒,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她原以為、原以為……他可以不計較的。
夏謫月同樣錯愕,從不記得羅泓堰是這麼小家子氣的人啊?雖然這事確實牽扯不小,但他……?
席塵瑛則若有所思,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羅泓堰忽然眨眨眼、咧嘴一笑,「至少也還我一罈好酒示誠意吧?初見面時我可是奉上了大半壇的竹葉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