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遺傳了我老頭的酒量,從小被寨裡的泉叔之流的大人灌高梁燒酒什麼的都沒有醉過,也沒有試過宿醉的滋味。
看著蘭撐著手晃晃頭坐起來,一幅沒有醒的樣子,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醒了?”
他皺著眉看了眼還在桌上的酒杯,嘟喃了句,“好暈,以後再也不要喝了。”
“本來就不該碰。”我捏捏他的鼻子,把杯子遞上去,“醒酒茶!喝了就好了。”
“小穆你幹什麼呢?”
我搬了張椅子坐到床邊,聳聳肩,“等你交代一下。”
“交代什麼?”他疑惑。
我指了指從他袖子下露出來的青色,他低頭一看把袖子拉了拉,“別扯了,我看見了,說吧,青蓮對你幹了什麼,是要你把我殺了一了百了,還是其它?”
他彎彎眼睛,道,“你想多了。”
“我還嫌我想得太少了,說不說,不說我要撓你了。”我作勢把手伸過去,他捉住我的手,搖頭,“真沒有。”
放好杯子他繼續道,“其實她還是很愛我的。”
沒有見過他痛成什麼樣子的場面,我還會信蘭的話,畢竟血濃於水,但是我已經見過了,不止見過,還聽過她那些深刻的思想,如果蘭聽到他母親是怎麼形容他的,他一定受不了,因為他說他母親是愛她的。這簡直就是愛得他生不如死好不好。我道,“不說其他的話,就告訴我她怎麼對你了。”
“她就跟我說了一些話。”
“……”
“還有呢?”我又再把眼神移到他手上,他一定明白我想問什麼。
蘭抿了抿唇,偏開視線,“她給我吃了百花散。”
“什麼散?又來那些毒人的玩意對不對?!”
“不是,它會強行修復我受損了的穴道加快恢復的速度,不過,”他瞧了我一眼又偏開頭,這是重點來了的感覺,我追著他問,“不過什麼?”
“吃了會有點痛。”
……
那個有點就是要痛到要鎖起來的程度,這分明是甩了別人一蛇鞭子,然後摸一摸給塊糖的變相虐待!“我給你去拿一點散淤的藥敷敷。”
他拉住我,“不用,很小的事情。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