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就把小墨……唉……”胡老闆重重嘆口氣,想起小墨逃難來的狼狽樣子,直感慨這段孽緣。
“原來是這樣,那後來呢?”蘇夜聽著小墨的故事,忽然明白世間痛苦的人不止自己一個,想想過去種種,不禁恍惚。
“小墨還那麼小,怎麼能忍受被那樣對待,隔日就偷偷從雲府跑了,一路乞討來到了清流鎮,昏倒在了客棧門口。我與內人無福,半輩子未曾有個一子半女,見這孩子長的討喜,又如此可憐,就收在了客棧裡。想著收為養子,日後繼承這個悅來客棧。半夜聽見小墨偷偷的哭,才問出了這驚世駭俗的一段孽緣。”
“小墨逃了這麼久,還是跟雲公子回去了,那胡老闆你豈不是……”蘇夜把下半句話咽回,想這胡老闆人好心善,偏妻子重病,養個養子又就這麼走了。
“唉……又有什麼辦法呢,小墨本就不適合這裡,他不是個普通孩子,天資聰慧,什麼都一學就會,若是投生在好人家,定能有個好前程。我與他並無父子緣分吧,看那雲公子待他也真,連命都豁出去了,希望不是一時貪新鮮,日後莫要負了他才好。”
聽了這段孽緣嚴洛和蘇夜心內都不禁唏噓,原來這感情如此奇妙不論什麼身份,性別,都是這般義無反顧。
蘇夜想起他與嚴洛,心內五味陳雜,他們之間隔的不說流言蜚語,不是世俗偏見,而是血海深仇。
蘇夜永遠不會原諒嚴洛,即使嚴洛救了他一次又一次,即使與嚴洛耳鬢廝磨了半年有餘,即使一次次的對嚴洛心軟,他還是不會原諒嚴洛。
因為嚴洛的自私和殘忍,他的師傅慘死在五里坡,蘇夜永遠忘不了那一夜,師傅眼中的絕望和揮劍自刎那一刻的決絕。
師父如父,蘇夜從小投在崆峒,幾乎和師父朝夕相伴。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