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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師父如父,蘇夜從小投在崆峒,幾乎和師父朝夕相伴。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對他那麼好,他把師父當做父親看待。即使嚴洛對他再好,也抵不過這殺父之仇。

想到此處蘇夜呼吸急促,手掌緊握,想起剛剛還與嚴洛在巷中親吻廝磨,竟然竟然……忘了這不共戴天之仇麼……

蘇夜啊蘇夜,你怎麼能因為這一點溫柔就忘了那份仇恨,你難道要與嚴洛這麼恩愛快活下去,忘了你死不瞑目的師父麼。

是夜蘇一回到房間就將門鎖死,沒有給嚴洛進屋的機會,嚴洛險些被門板夾了鼻子,又開始納悶白日還好好的蘇夜怎麼會突然變臉,又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好似好不容易捂化了的冰塊,一夜之間又凍了回去。

初冬的風愈加的涼,站在走廊上的嚴洛抱著胳膊晃了半夜,見蘇夜仍是不打算開門,其間幾次想抬腳踹門,但又不想將蘇夜逼的太緊,才悻悻去了別的房間。

又住了一日,整理好了東西,嚴洛便來接蘇夜離開。經過昨晚被拒之門外,嚴洛本以為蘇夜不願意跟他走,開門的瞬間卻見蘇夜已經穿戴齊整,收拾好了包裹。嚴洛是越來越搞不懂蘇夜的想法了,忽冷忽熱,若即若離,莫不是蘇夜是個愛情高手,與他玩這手段?很好,越是這樣,越能提起他的興致。

“回月華是麼?我們走吧。”蘇夜抬腳就要出門,動作倒比嚴洛還要利落。

“哎,等等。”嚴洛一把抓住蘇夜的胳膊,“不回月華,我帶你去別處。”

“哦?去哪裡?”這回輪到蘇夜納悶了,若是以前的嚴洛定會迫不及待將他抓回月華宮,再折磨羞辱一番,這次非但不氣他逃走,還要帶他出去。難道是怕籠子悶壞了金絲雀,放出去溜溜麼。

“跟我來就是。”嚴洛也不做過多解釋,拉著蘇夜出了門。

嚴洛給胡老闆留下一沓銀票,也不知多少,胡老闆樂的合不攏嘴。按嚴洛吩咐找來兩匹快馬,嚴洛將馬韁遞與蘇夜,拍了拍馬脖子。

“怎樣?可敢一比?”

“有什麼不敢?”蘇夜無所謂一挑眉毛,利落翻身上馬,手握馬韁雙腿夾緊馬肚,馬鞭一甩率先竄出,半點未曾等嚴洛。

“有意思。”嚴洛點頭跟胡老闆道了謝,騰身上馬朝前頭的蘇夜飛奔而去。

蘇夜騎的是一匹健碩的白馬,毛色柔順鋥亮,透出一股子健美,馬性子倒溫順,一路跑的快而平穩。蘇夜臉上也難得露出了笑容,笑的張狂而疏朗,衣衫獵獵,髮帶隨風飄揚,似又找回了少年英俠的氣勢。

嚴洛胯下的棗紅馬性子就烈一些,見被蘇夜的白馬甩在後頭就不服氣起來,甩著頭從鼻子裡噴出兩股熱氣,甩著蹄子就趕了上來。馬上的嚴洛一驚,拽緊了韁繩才不至於從馬上摔下,待棗紅馬超過白馬的時候狠狠一拉韁繩才將狂奔的棗紅馬止住,兩匹馬並排奔跑,兩人並肩而御。

天地間放佛沒有了別人,只有風聲從耳邊掠過,馬蹄過處地上塵土飛揚,誰人識得,翩翩少年郎。

“蘇夜,我們去打獵吧。”嚴洛轉頭看著蘇夜,眼中含著一絲張揚笑意。

“打獵?”聽見這個詞彙蘇夜一愣,隨即朗笑道,“只怕你不是我的對手。”

“笑話,我嚴洛何時輸過?”嚴洛縱馬向一條蜿蜒小路拐去,喊道,“跟我來。”

蘇夜勒住馬韁停在路口,一身熱血沸騰不已,騎了這麼久的馬有些微氣喘,卻還是不肯示弱,看著嚴洛停在小路上回看他,蘇夜抬手一擦鼻子。“來就來!”說著便縱馬而去。

林中靜謐,不時有一隻飛鳥被飛起,接著便呼拉拉驚飛一片飛鳥。嗖的一聲一支弓箭將一隻飛鳥穿胸而過,帶著血跡落向地面。

蘇夜縱馬過去將飛鳥撿起,初戰告捷,得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嚴洛。

嚴洛也不言語,眼神銳利如同一頭獵食的獅子,注意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忽然嚴洛耳朵一動,手上動作利落,搭弓射箭,嗖的一聲,樹叢深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

蘇夜聽見這邊動靜跳下馬檢視,走進幾步竟看見一頭鹿倒在地上,背上插著一支箭,身體抽搐不已。

蘇夜回頭看看自己馬背上的那隻鳥,有些不服氣嘆一口氣,轉身翻身上馬急縱而去。

嚴洛本想向蘇夜炫耀一番,想不到蘇夜轉身就走。也上馬疾奔追趕,只是林中樹茂葉密,蘇夜跑幾下便沒了蹤影。

“奇怪……人呢……”嚴洛轉了幾圈都未曾找到蘇夜的蹤影,心下有些慌了,他想起在崆峒山的那一日,蘇夜也是生生消失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