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都知道了。你現在還痛嗎?”冰燦按著凌楚的肩膀,沒有傷到骨頭,僅僅是皮肉傷而已,幸好謝風並未下重手,否則凌楚的胳膊就廢了,那他也不會輕饒謝風。
凌楚搖搖頭,冰燦的手指撫在面板上一陣清涼,肩膀上的疼痛緩解了許多。他感覺頭暈沉沉的緩緩低下靠在冰燦的膝上,心很疲勞,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休息過了。
“凌楚剩下的事我去叫下人去做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冰燦看見凌楚漸漸閉合的眼睛,推了推他,天冷他穿得又少,睡熟了可能會著涼。
“莊主,您也早些休息吧,凌楚先下去了。”凌楚細細的為冰燦試幹了水珠,為他穿好靴襪,又擦乾了地上的水漬,才端起盆離開了。
凌楚關緊了房門,生怕冷風吹入。他的身影融在夜色之中,凌楚站在門外看著屋內溫暖明亮的燭光久久未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最近事情太多了
☆、第 2 章
第二章
清晨耀眼的太陽撥開了重重烏雲露出了燦爛的一角,一縷斜陽透過窗縫照射在床邊,樹枝搖曳,光影斑駁。
俊秀的年輕人伸出了白皙修長的手臂擋住了那刺眼的光芒,莫蕭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緩緩起身,看見桌上那一摞書卷後,他扶住額頭,無力的跌坐了回去。想起冰燦冰冷嚴厲的面容他無奈坐在椅子上,翻動著枯燥無味的書卷,拿起硃筆隨意的批註了幾筆,但又怕冰燦發現,倘若他知道自己草草了事後可能後果會更加嚴重。他再次翻了回去認真地看一遍,也好對冰燦交差。冰燦雖然表面上冰冷,一旦怒起來也不是他可以應付的,只好選擇絕對從命了。
門外一陣吵鬧聲,讓他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又亂了,莫蕭更看不下去手中的書卷了,他將卷冊扔在一邊,用力推開門,看看到底是誰大清早的就吵吵鬧鬧,擾亂了他好不容易才有的看書的興致。想到一會無法和冰燦交差了,莫蕭又是一陣頭痛,他可不想再受一次責罰了,那樣的苦他吃一回就夠了。
“你們大清早的在吵什麼?”莫蕭推開門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瘦弱的身影,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不起,驚擾到莫少爺了,我們走。”管家向莫蕭行了一個禮,準備帶著眾人離開。
“石伯發生什麼事情了?”莫蕭還未明白,他隱隱看見那個年輕人身上有傷,既然管家在這裡他怎麼會允許一群人打一個人,倘若大哥知道的話,管家的賞銀恐怕又罰半了。
“少爺,那個新來的小廝偷東西,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所以我們才嚴刑逼供的。”管家很是無奈,他也不想做惡人,但莊主最討厭別人偷東西了,倘若被查出來,他恐怕就必許離開了。
管家覺得那個小廝長得眉清目秀的,舉止大體,怎麼也不像是偷東西的人。管家認為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他就是不肯開口,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用刑了。
“他偷了什麼東西?”莫蕭看著那個年輕人單薄消瘦的身影,心下覺得這樣的懲罰對他太嚴重了,有些不忍。
“他偷了一卷書。”管家如實回答,倘若那人喜歡看書卷的話問他去借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去偷拿,而且還不肯承認,在風寒山莊的刑罰是很重的,管家怕他身體單薄撐不住已經則輕處理了。
“你叫什麼名字?”莫蕭向那個年輕人走近,他的衣衫已經破破爛爛的,露出的面板佈滿了傷痕。莫蕭感覺他的氣息很想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個俊逸的身影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莫蕭苦笑了一下,他現在應該在京城的朝堂之中,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不過是他想多了罷了。
“柳惜。”他低著頭不敢看莫蕭,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他已經淪落為一個低微的小廝還有何顏面面對莫蕭。柳惜慶幸他服侍的是莫蕭,但他又怕因為此事管家會把他趕出莊。
貴妃失寵,陸兵的罪惡再無法掩蓋了,眾多官員落井下石將陸兵曾經被賄賂的賬本呈報聖上,皇上龍顏大怒,將陸家發配邊關服役永世不得再入京城。陸源溪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滿頭銀髮日益衰老,聽聞姐姐的死訊後,母親憂傷過度而亡。他忍受著身心的痛苦,尊嚴的屈辱,多次想以死來解脫著無盡的黑暗,但他還有重病在床的父親,他不忍心就這樣離開。
“阿溪,好好活著,不要放棄。”陸兵的眼睛瞪得很大緊緊盯著源溪清秀的容顏,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兒子了,他害怕自己一撒手,源溪就會跟著離去的,他不能走他還年輕。
“爹,你真的收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