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賄賂嗎?”源溪握住父親枯瘦的雙手,在他心中父親一直都是清正廉明兩袖清風的人,聽到聖旨的那一刻宛若晴天霹靂,他不敢相信,他的父親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陸兵的手忽然沉了下去,但他的眼睛依舊沒有閉上。永世不得入京城的責罰或許對有才者很重,但陸兵很慶幸,他的兒子不用再進入那片淤泥之地了。
多年的徭役早已讓源溪身心俱憊,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但父親的臨終遺言他不可不從,否則父親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爹,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他伸手撫上了陸兵瞪大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源溪每天面對勞苦的徭役和官兵的鞭打,他對疼痛早就已經麻木了,每天唯一期待的就是坐在陰冷潮溼的房屋中一遍遍的默著“雜談”,心中的那個身影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源溪不乞求能見到莫蕭,他撫了撫自己額頭的烙印,他已經不配再見到心愛的人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望。
三皇子出生大赦天下,源溪有了重見光明的機會,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了,他已經沒有家了,昔日光輝的牌匾早就已經換下了。源溪不想再重回傷心之地,他果斷的選擇了風寒山莊,雖不能與莫蕭相認,但只要遠遠的看著他幸福就好了,他寧願自己在莫蕭心中永遠是那個翩翩公子的身影。
“柳惜,你喜歡看雜談。”莫蕭看見柳惜手中拿著的書露出了雜談二字。曾經那個人也很喜歡看雜談,只不過陸叔不準,他就經常跑到山莊來看。莫蕭流露出了傷感的神情,他們已經許多年都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他在京城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升官。莫蕭用力搖搖頭,想把那人的身影甩出腦海之外,他那麼有才華說不定早就已經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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