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放在心上。”凌楚強忍著肩膀的疼痛,他的笑容很是勉強。雖然凌楚知道謝風多半是故意的,但他就是一個小廝,也不能做什麼,只有忍受而已。他有一些寒冷,懷中的衣服抱的更緊了。
“你這是去做什麼,為莊主清洗外衣嗎?”謝風冰冷的看著凌楚,他真的以為自己做了幾年的小廝莊主給了他點好臉色就可以高攀了嗎,哼,莊主怎麼會看上他那,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奴僕而已。謝風越看凌楚懷中的那件白衣,越是不爽,心中有種火氣向外湧。
“凌楚還有事先離開了,請謝堂主見諒。”凌楚看見謝風逐漸黑下來的臉色,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加快步伐溜走了。
謝風握緊了雙拳,憤憤的放下了,他怎麼會跟一個小廝爭寵那。這是在風寒山莊,即使謝風再恨凌楚,他也不能做什麼,頂多懲罰懲罰凌楚,手上的力道也不敢加大,畢竟那二十鞭的滋味,他不想再嘗試了。
冰燦放下了手中的賬本,他抬頭看了看黑暗的夜空,一輪皎潔的圓月,柔和的月光籠罩著山莊,他品了一口香茗,雖有些冷了,但幽幽的醇香依舊未散去,他煩悶的心情漸漸平和了。
冰燦重新拿起了扔在一邊的賬本,看見上面錯亂的賬目,他剛平緩的心情又被打亂了。
凌楚緊咬下唇,堅持著痠痛的肩膀用力端著木盆,輕輕敲了敲門,生怕打擾到冰燦,但夜涼,溫水很快就會冷了。
“誰?”冰燦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意,他剛落下的筆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凌楚實在堅持不住了,無耐頂著冰燦寒意的目光進來了,他知道冰燦最討厭別人打擾他,但凌楚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端來的一盆水全倒在地上,只好擅自闖入了。
“你怎麼又來了。”冰燦的眉頭緊鎖,他總覺得凌楚最近和以前有些不同,似乎更加囉嗦了。換做以往他可能僅僅只是有些不悅而已,但現在他看了錯亂的的賬本後更是添了不少怒意。
“莊主,天色不早了,您也累了一天了,我打了一盆熱水為您洗洗腳吧,這樣也能緩解疲憊。”凌楚低著頭沒有看見冰燦滿含怒氣的臉色,不等他說話便上前去脫他的靴子。
凌楚小時候家裡窮被爹孃拋棄,流浪街頭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受盡了苦頭,後被老莊主看見又念他身世悽苦就帶入莊中做了冰燦的書童,那時他剛到府中備受老莊主的照顧,引來很多人的嫉妒,因此吃了不少苦。凌楚曾想過放棄,但他和冰燦的朝夕相處,天天看著冰燦讀書寫字,那個念頭漸漸淡忘了,小時候的磨難他已經經受過了,又怎麼會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後來老莊主去雲遊,冰燦接任了莊主,他們相處的時候就更少了,凌楚照顧冰燦已經形成了自然,根本不需要他再吩咐了。
“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吩咐小廝去做。”冰燦有些愕然,他沒想到凌楚回來就為了打一盆熱水,倘若他需要的話,他自然會吩咐下人去做的,根本無需凌楚再跑一趟。
凌楚搖搖頭,他不想讓別人服侍冰燦,那些小廝哪有他的心細緻。
“莊主,燙嗎?”凌楚試了試水溫略有些熱,他撫著冰燦的腳緩緩浸入水中,認真的按摩著每一個穴位。肩膀的傷痕又在隱隱作痛了,他極力忍住,低下頭生怕冰燦發現任何異樣,額頭的一滴汗珠淌了下來,凌楚伸手拭去,額間都是水漬。
冰燦感覺有一絲舒緩,心中的煩悶漸漸褪去了,他放下賬本,隱約見凌楚的左肩略有點怪異,輕輕用手碰了碰。
“呃。”凌楚按住左肩,一聲痛乎從口中溢位,看來今天他是逃不過了。凌楚不想因為他而弄僵了莊主和謝堂主之間的關係。謝風本來就對那二十大鞭懷恨在心了,倘若再來一次,後果他就不敢想象了。
“你肩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冰燦扯下了凌楚的外衣,肩膀處雖未破但已經溢滿了淤血,明眼看出是用內力打出的。
“天太黑了,我走得太快,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凌楚假裝毫不在意的說,其實在冰燦推了那一下後,就更加痛了,只不過他不敢說出來,生怕冰燦誤會。
“是謝風嗎?”冰燦盯著凌楚逃避的眼睛說,他用舒緩的力道按著凌楚的肩膀。冰燦多半已經猜出了那個人是誰,沒想到在經歷了二十鞭之後他的皮又癢了。冰燦想不明白他一個堂主怎麼會跟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童過不去。
“沒有,謝堂主應該早就已經休息了,他怎麼會在夜晚中出來,我真的是摔了一跤而已,休息一天就沒事了,您不用再擔心了。”凌楚感覺水溫漸漸冷了,他想冰燦拭乾水珠,但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