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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慕容輝挑了眼角看他:“說來聽聽。”

“就是昨晚上昭容娘娘冒病詐聖上去看她的事兒,這宮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虧得咱們這紫宸殿的宮人們都極守規矩,公子你才不知道的。”

慕容輝微微一笑,如冰雪逢春水,“你細細說,我聽聽。”

來求見燕帝的不是別人,便是謝長英。燕帝離了慕容輝便再裝不下去,只是勉力撐著一會兒身體去見謝長英一面,不知謝長英是有什麼事。

他召見謝長英的地方還是昭明閣,他不擔心慕容輝會過來,這個時間慕容輝應當是去沐浴按摩去了,而且門外有人守著是絕對不會有人讓慕容輝就這樣闖進來的。

今天已經臘月二十九了,再過兩天就是元日了,到時候朝祭等等的事情還多著呢,傅太醫所言不虛,要是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可就麻煩了。

原本燕帝只是想知道謝長英究竟找自己什麼事,卻不料他連聽謝長英說完是什麼事兒都沒有聽完,支著臉頰,就這般不聲不響地睡過去了。

謝長英見自己的話越來越沒有回聲兒,昭明閣裡也越來越寂靜,他便斗膽停了話語,輕手輕腳地走到燕帝身邊,悄聲喊了兩聲聖上,見燕帝真正是睡過去了才收了手打量他。

燕帝的臉上明顯是十二分的困

倦和疲乏,簡直寫滿了疲倦。謝長英看著,忍不住心中一疼,可他和那位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相比,缺少了一個資格。

就連一塊玉佩,他也沒有資格讓燕帝只帶他的,甚至沒有資格讓燕帝留在腰上。

在燕帝的心中,只有那個人有這個資格,山盟海誓繾綣廝磨天荒地老。

謝長英遠遠注視著燕帝的面容,將心口積攢著的沉重的嘆息呼了出來,心中有一個願望,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悄然滋長著,每一根藤蔓都在瘋狂的滋長。

在這種時候,這個人近在咫尺又任自己所為的時候,幾乎要迫不及待地衝出身體來。

謝長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傾身過去,對著燕帝微微抿著的唇,緩緩壓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小三終於出馬,坐等渣攻如何反應!啪!我們下回再說~~

☆、第十章 生病

一隻玉雕一般的手,帶著致命的美麗,也帶著摧毀美夢的魄力,抵住這萬分之一的距離,將他拉回了現實。

謝長英頹然地跪倒在地,輕聲如呢喃一般道:“請聖上恕罪,微臣……微臣……”

燕帝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唯一的一句是:“長英,朕今生只能辜負你了。”

在那赭黃背影離開很久很久,謝長英都還是保持著一種萎頓的姿勢,仰望著,滿天的星光都墜落到他的眼底,散落成片片星輝,如同他碎了粘不起來的心。

終究,還是輸。連一個證明他曾經愛過的痕跡都不留。

謝長英站起身來整理了衣衫,才走出昭明閣。

昭明閣外,有個小黃門躬身等候,見他一出來便迎了上去。

“謝大人,這是聖上賜給您的。”紅綢掀開來,那是一塊糖玉玉佩,中間雕著筆力遒勁的一個“謝”字。

生當長相守,死當復來歸。而他等到的,不過是一塊去了又回的玉佩。

慕容輝依舊在沐浴和傅雪青上好的按摩手法之下睏倦睡去,以至於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有了一個人。

慕容輝側過臉去看,睡夢中的燕帝還是微微蹙著眉,似乎有著什麼煩惱讓他帶進了夢中去,不得緩解。

臉蛋紅通通的像喝了酒一般,倒是很可愛。慕容輝從被子裡探出來,單手支著頭,靜默看著,不知什麼時候,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竟然已經勾了起來。

其實此刻,才是他的此時無聲勝有聲,若是這人醒了,便會將這一場靜謐破壞,到時候,現實便如同洪水猛獸,他已不想承受,便會不想面對他。

瞧瞧這眉頭,還越擰越緊了。慕容輝伸出手來,輕輕探出一根手指在他眉心向下按去,想要撫平那皺痕。可他手指觸碰到的那一刻,那肌膚上的溫度卻讓他陡然一驚。

——很燙,十分燙。

不自覺地響起今日那個太醫說的話,慕容輝從被子裡爬起來,光腳踩在地板上,走過隔絕視線的屏風。守在外頭的小黃門不是蔣慶和蔣芸,看到他嚇了一跳,顫著聲喊他“貴人”。

慕容輝道:“去傳傅太醫來,就說聖上病了。噢,把蔣慶和蔣芸叫進來吧。”頓了頓,又追加了一句“去弄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