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遠!”
空中有驚鴻飛過,凌淮遠蹁躚之間落在他面前,卻沒有下跪,而是將雙目鎖在慕容輝身上,沉聲道:“他真氣已然散亂,若是任由其在體內亂竄,不消一刻鐘,必然血管爆裂而死。”
作者有話要說:我竟然拼了一個小時就把這章寫完了……寫完的時候腫麼還有種頭暈目眩的趕腳……
☆、第八章 溫情
慕容輝醒來時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處於陣陣悶痛之中,彷彿經脈氣血都逆流了一般,他習武那麼多年,雖然未曾練過什麼至高絕頂的武功心法卻也知道這種感覺,這就如同練功走火入魔之後引起的真氣逆反的情況差不多。
稍有不慎必然血管爆裂而死。
可他偏偏沒有死。
望著眼前製作精美的床幔,熟悉的圖騰花紋,慕容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遺憾自己沒有福氣見識閻羅大殿。
“你醒了!”
這麼驚喜的聲音自然是燕帝。
手被握在燕帝手心,慕容輝一時喉嚨嘶啞說不出話,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卻沒想,竟然真的甩開了。
見他神色驚訝迷茫,燕帝也不惱,眼中憐惜之意深深地看著他,說道:“朕為昨夜的事情道歉,是朕太過於恣意,忘了淮遠的提醒,差點害了你。淮遠將你體內的十香軟筋散的藥勁兒已經化去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還是要循序漸進恢復才好,否則容易牽扯筋骨。”
慕容輝不明所以,“你既然對我下了藥為何現在還要解?難道你不怕我跑麼?”
燕帝對他的話卻表現出十二分的自信來:“從你被朕尋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朕就不會讓你跑,你也絕不會跑得掉。”
慕容輝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燕帝叫來凌淮遠——慕容輝其實一直很好奇凌淮遠究竟是藏身於宮殿中的哪一個地方,若是在樑上,難道真的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上面靜待燕帝差遣麼?那還是不是人了?
凌淮遠上前來給慕容輝診過脈,稟報道:“稟聖上,公子的身體已經無憂了,用花神水丹調養經絡之後,就算再重的內傷也能保人無虞,下面的事情聖上還是請太醫來開些調養身體精心寧神的藥就好。”
慕容輝聽到“花神水丹”四個字之後心頭不由一震,叫住凌淮遠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拿得到花神水丹?”
——花神水丹並不是倚月樓的丹藥,而是苗疆聖宮百花宮的秘藥,倚月樓中曾有一位名為“燕子”的護法曾襄助百花宮,於是宮主以百枚花神水丹相贈,若非是倚月樓高層人員,是無法拿到如此機密的丹藥的。
凌淮遠沉默著不語,燕帝也道:“淮遠,朕其實也十分好奇,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這麼多奇珍藥物的。”
凌淮遠只得回答,卻十分隱秘:“屬下和倚月樓的關係,和公子與倚月樓的關係一樣。”
慕容輝一愣,道:“倚月樓上下都是女子,若非樓中重要人員外嫁否則倚月樓中的任何東西都不可以流傳出去,難
道,你的親族也有出身倚月樓的?”
“屬下只能說這麼多,請公子恕罪。”
慕容輝扶著床柱直起身來,燕帝想要去扶他卻都被他推開,他挑著冷然的目光審視著跪在面前的人,不知是不是目光過於傾注了,燕帝蒙了他的眼睛將他按進懷中,雙臂緊緊箍著他。
燕帝對暗衛道:“你下去吧。”
懷中的人掙扎起來,燕帝叫了蔣慶去傳太醫才鬆了手,只是一鬆手,慕容輝攢了一點難得恢復的力氣,全都一巴掌打在燕帝臉上。
力道不大,聲音卻響,進來詢問燕帝午膳情況的蔣慶給這聲音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燕帝卻笑了,擒住他的手壓著他回到錦被之間,鼻尖對著鼻尖,雙眸對視。
燕帝一字一頓地告訴壓在身下的人:“做男寵就要有做男寵的規矩,朕的第一條規矩就是,除了朕以外,不許看任何其他人一眼,無論男女!”
慕容輝被他這番言論氣得發笑,奈何渾身無力胸口悶痛,白著一張臉道:“要是我偏偏要看,你待如何?”
“朕自然要懲罰你,當然,那些被你看的人,你看了他們哪裡朕就把他們那裡用刀一下一下地刮下來!”
慕容輝別過臉閉上眼睛,沉痛地道:“燕恆淵,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燕帝將他的下頷扳了過來,身體又向上多壓了一些,迫著他睜開眼睛。
“朕要是瘋了你是被你逼的,子熙,你知道這宮裡有多少人盼著朕看她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