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給他灌了什麼迷藥,竟然把子熙給迷城這樣!
蔣慶忙應了,立刻吩咐下去。
那本來是需要有些時間去查,只是在這等的時間裡,又出了大事了。
慕容輝自那天起就病了,大夫看了後說是憂思過重又兼邪風入體,要好好休息調養,以免日後落下病根來。
稱心見慕容輝精神不佳便讓人去官署告假去了,她最是心疼慕容輝,生怕慕容輝有一點閃失,其他的倒也什麼都沒想。
這一天慕容輝仍然告假,在朝堂上卻有人彈劾他。
魯泰年逾五十,年紀不小,故而他說的話燕帝也不得不重視,更不用說他是門下侍中,為九宰之一,輕易不說話,一說話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燕帝也不能不聽。
魯泰彈劾慕容輝,所奏之事便是前幾日尚書左丞送到門下省令其執行的慕容輝擬定的峽州荊州刺史人選的摺子。
魯泰義正言辭地道:“聖上,依照大燕例律,尚書、中書、門下三省互相聯絡共同協助。丞相雖然統領三省,卻無法擅自做決定,更何況是調任州刺史這樣的大事!”
大燕例律規定,丞相輔佐天子統領百官,所行政令必須由丞相命尚書省草擬,再送至中書省稽核,最後送到門下省執行,這才是完整的步驟,每至一個省機構必定要有人謄抄錄入備案,以待日後查閱。
而此次慕容輝竟然寫好調令後便直接送入門下省執行,甚至都沒有和天子商量一下,罪如僭越!
魯泰是兩朝元老了,經歷過前朝的風風雨雨,一向對世家掌權深為忌憚,尤其是是曾炙手可熱勢絕倫的慕容家。之前慕容輝一直兢兢業業為大燕出工出力,他沒得發難,如今可算是給他找到個錯處,而且還是這樣的錯處,他自然安坐不了。
燕帝在御座上沉吟了許久,底下魯泰的話已經跑題很遠了,甚至提到了當年慕容家謀逆造反一事,甚至將風言風語中流傳著的慕容輝和燕帝的親密都給抖摟出來點評。
燕帝再也坐不住,起身回宮,扔下一句話道:“
這件事朕會徹查的,你們幹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即要徹查那最好就是當面詢問慕容輝,官署上報說丞相病了,燕帝猶豫著是不是要緩兩天再說。
被留下延英殿議事的吏部侍郎呂清方意味深長地道:“聖上,丞相所為罪當僭越,萬一要是縱了他,日後滿朝文武皆以丞相為首,誰還知道聖上呢?”
能在吏部混上頭臉的都是人精,他又怎能看不出來燕帝心中最為忌憚的是什麼,慕容輝再得盛寵也是臣子,而天下,只能有一個君。
歷經唐家控制,燕帝如今最記恨的便是臣子專權了。
果然,聽了他這番話的燕帝眸中猶豫之色淡去,他吩咐蔣慶道:“丞相習武多年,體魄強健,這幾日不過些許邪風冷雨總不會病得很重吧?你去請丞相進宮,就說朕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找他。”
蔣慶躊躇地道:“聖上,丞相他從不假言辭色,如今稱病,奴婢想定然是病了。”
呂清方不陰不陽地插了一句:“看來丞相不單單是能讓朝堂上的臣子信服,就連大內裡的總管都十分為他貼心考慮呢!”
燕帝冷冷拂袖:“一點傷痛罷了,宮中不是有御醫麼?真的出什麼事,難道御醫治不了他?”
蔣慶無法再勸,又怕派去的人勢力而態度不端,親自去叮囑了,等返回身來,聖駕已經往太液池去了。
楊昭容是燕帝剛剛登基時太后為燕帝遴選的世家美人之一,情性淑婉儀態大方,出身弘農楊氏,舉止十分得體,除卻淑妃之外,楊昭容是後宮品級最高者,由於淑妃的身份為燕帝不喜,楊昭容實際上便是後宮的掌權者。
上一年採選良家子入宮,新選妃嬪中有出色的,楊昭容便悉心教導,這幾日見燕帝閒了些便先帶著潘美人、徐婕妤一同邀請聖上巡遊太液池賞菊。
燕帝原本沒當回事,後來經由慕容輝家回來心情一直鬱郁,在朝堂上又添了新堵,更加覺得煩悶,楊昭容如此提議他便應了,也算去散散心。
露臺上菊花盛放,從中傳來絲竹悅耳窺見身姿搖曳,帝王和嬪妃都看上去其樂融融,蔣慶思忖著慕容輝的事情,眉頭都鎖了。
嚴淑君悄悄把手中的酒具遞給別人,躡手躡腳地走過來,輕輕喚道:“蔣總管——”
蔣慶嚇了一跳,回身看到她才鬆了口氣,低聲罵道:“做什麼背後叫人,嚇得我魂兒都飛了。”
嚴淑君道:“蔣總管,奴婢有事稟報,總管可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