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哎……”福恆忽見永銘目光變冷,轉身要走,心瞬間也跟變冷,也未及多想,拿著那宮女的鞋,翻身上橋就堵住了永銘的路,他只知道錯過這次機會,直覺不會再有。

“鞋!”福恆呼吸未穩,拿著手中的鞋就遞向永銘。

永銘瞪大琥珀色的眼直視福恆,又低頭看著那隻福恆手中的繡花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是說福恆十年如一日的愚笨,還是福恆一如往昔的憨直讓他的心如針扎。

“你要的鞋……”福恆咬咬唇,就是永銘不接過這隻鞋、他就不打算讓開的模樣。

福恆也知道自己莽撞,人家是親王,又不是姑娘,但是鞋拿在手裡吃力就算不討好,好歹說上一句話總成吧,權當他福恆拍馬屁拍到馬蹄上得了,他只想親近他,說他溜鬚拍馬也好,這多年來,他心裡就似乎盼著這一天,不想錯過,哪怕一句話也好,只要他親王高興,不久拍馬屁嗎,他天天拍……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是我的鞋……”

下面的女孩跳著追上橋,實在不懂這烏龍怎麼回事,初進宮的她自然也不認識福恆,只能審視彆扭的看著地鞋子,鬼使神差地倒了另一個男人手裡,一個女人的名節怎麼說才好。

“你拿錯了!”永銘垂眼,繞開福恆要走,不想看見福恆,只想逃開,躲開心中紛亂的思緒。

福恆回身,下意識就拉住永銘的手,彷彿只是習慣。

“放肆!”永銘厲目圓睜,低聲喝道,心中大駭,卻抽不回手。

“要給你給……這鞋……我為你拿的!”福恆把鞋不顧永銘是否樂意,就放在永銘的手心。

如果這鞋不是身後女子的,永銘直接想拿著鞋,扣在福恆的豬腦袋上,但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永銘只能笑著拿鞋給身後的女子,再回頭來時,只見他腳下福恆退一步,匍匐在腳下:

“奴才福康安知罪!”

永銘冷笑,現在才知道害怕?

“不知尊卑,以下犯上,輕則杖打四十,重則棄家於市,屍首分家,你別以為你福康安勞苦功高,今日是你的慶功宴,本王不能把你如何?要知道功高震主,持寵而嬌,死得最早!本王十步以內,不許抬頭。”

永銘一串低斥,拂袖而去,只有臉上未散的一抹紅不曾淡去。

福恆緩緩抬頭哪裡還有怡親王的影,一側頭看見了那個拿到鞋的宮女,眼一眯,宮女嚇得拔腿就跑。

福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想了想,摸了摸手上滑膩的滋味,嘴角微揚,只是心中忍不住的沮喪又有些不甘。

怎麼他就是怡親王呢?

“兒時若是相知,今日為何好似路人?”福恆皺眉,又反思了一番剛才怡親王那一席話。

“功高震主,持寵而嬌?”也不知道說的誰。

福恆冷笑,要知道如今朝中上下,最炙手可熱的人,就屬他怡親王和鬧著要打仗的十四皇子,他福恆,在丁憂呢。

第三章:賜宴

循著怡親王的腳步,福恆緩緩而行,不多時就見園中已經擺桌,大臣們三五成群各自閒聊,福恆多年未進京,也不想攀這熱鬧,要知道樹大招風,他傅慶臨終的書信,一直告誡他,越是爵祿高登,越要卑微待人。

他福恆自認做不來卑躬屈膝,但遠離是非卻還是懂得的,只是……大隱隱於市的東方朔並非人人能做到的。

少時,福恆才在樹邊靠立不到片刻,他父親昔日的舊部,他自己在軍中培植的一干人,便若有似無地一個個趕來與他請安,問好,有些這些日子已經拜訪過他福恆,便走來問安,一來二去,福恆心裡的弦便漸漸緊了起來。

因為團聚到他身邊的人已經不亞於那邊的怡親王的熱鬧,心裡才微微意識到父親的話,想起父親已經過世,他福恆已經是福家舊部心中下一個福慶,他們正把各自的身家壓在了他福恆身上。

福恆正尋思如何讓自己不那麼引人注目,一邊與人私語,一邊四望,卻不想看見了那廂怡親王若有似無飄過來的眼,有著打量,又似乎在審視,福恆不由得就把腰背挺且直,臉上掛上一抹看似謙卑,實在心裡漲得滿滿的笑意。

他福恆可以不要任何人的矚目,但是他想要怡親王抬眼看他,心裡想著他,即使是對手也好——莫名的,他就是想那雙琥珀色的眼裡有他,只有他,獨有他……

為了他,他可以……腦中那一次次戰役後,他俯瞰的萬里江山瞬間躍入福恆的腦際。

福恆不禁瞠目看著那廂正低眼笑看眾人的怡親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