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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皇上對康安可是器重有加。”

永炎拿著酒杯,朝福恆笑得親熱,眼卻若有所思地朝福恆垂眼前的最後的方向看過去,他就知道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麼,福恆對永銘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人兒時執著的事情,糾結的時間越長,就越難放下,一如他的心……

“蒙皇上錯愛,康安不勝惶恐!”

福恆笑,回以看似親切的笑,心看見永炎時明明就恨得抽抽,他最討厭的就是八爺永炎——一個永遠好似處處為你著想的人,其實每一句話裡都有他的算計。

“什麼時候也會這虛偽客套了?我記得你原先在宮裡時,最恨這些話,說這些話都是愧對皇上厚愛的虛偽。”永銘抿了一口酒低笑。

“康安近年無尺寸之功,得皇上如此厚愛,卻不能報效於國,怎能不惶恐?”

福恆低眼看著自己的酒樽,絲毫不想和八爺攀上什麼關係,這群皇子至小就是兩張臉,人前人後各一張,而八爺有四張,卻沒有一張臉是真的。

“兩廣富庶、各族安居樂業怎不是康安的功勞?”永炎繼續稱讚,他就不信有人不喜歡被稱讚。

“那是皇恩浩蕩,康安撿了風調雨順的福分,八爺謬讚了!”他福恆才不屑他八爺的稱讚。

這話是若是怡親王讚的,別說贊就是又罵上幾句,他福恆都會高興,但八爺……這會贊他,轉過身又不知道要和誰說“康安可是太子的人……”……

福恆一怔,猛然抬眼看八爺,這話?他記得,似乎是兒時八爺對九爺說的……

“康安?”永炎不解,福恆何以突然看著自己瞪大眼,又撇開。

“呵呵!幾年不見,八爺變了不少。”福恆淡笑掩飾自己一時的錯愕,心裡暗暗又把眼前的永炎,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他是憎惡他的,這絕對沒錯。

“是嗎?”永炎淡淡一笑,心裡苦澀:不變的只有爵位,以及皇阿瑪不鹹不淡的態度。

“那是自然,八爺越發地幹練了。康安在南地聽說八爺幹成了不少大事。”

恭維,他康安也會,只是說話間他的眼總是隨意地飄向池中的舞姬,同時與其他向他點頭示意的皇子王孫微笑。

他福恆才不想表現得與永炎關係匪淺,讓人迷惑,成為永炎的一步棋子,他不會幫他,過去、現在、將來都不可能,永炎的伎倆他已經看穿,難道這八爺以為闊別多年,往事可以一筆勾銷?

“那都是兄弟們忙著,永炎是個閒人,跑跑腿罷了,哪些與康安相比,芝麻綠豆而已,不足掛齒!”都是人家不願意做的事,讓他做罷了。

永炎覺察到康安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就估摸著這是疏遠的意思,但他如何能讓福恆從他身邊逃走?距離成功只有那麼一步的距離,福家舊部如今可都是看著福恆呢。

福恆不再接話,只是笑,繼續學怡親王一邊看著舞姬,一邊品酒,朝中事他還不清楚,不想妄加議論。此番回京他只是來丁憂的,隨便……

福恆的眼角的餘光再度掃了掃遠處老親王下首的怡親王,怡親王的眼還是在舞姬身上細細的流連,一絲難解的疼,好似一根細針密密地從心口扎過,他不喜歡被怡親王漠視任何時候。

“你難得回來,我們三人一處長大,不如改日,我定個日子,約上永銘我們三人在我府上小酌如何,敘敘舊如何?”

永炎的眼循著福恆的視線看著舞姬,嘴角微抿,永銘就在康安的視線中,永銘以為離開康安就躲開是非?情字,豈是說是就忘就忘的?一句話,他永炎這輩子就沒信過永銘和康安是乾淨的,即便沒有肌膚之親,也絕對是兩情暗許。

“蒙八爺厚愛,康安先在此謝過。”

福恆的眼微微下垂,心裡自然願意,只是他心裡更清楚,八爺這麼做倒不是給他機會,而是讓福家舊部們知道,自己與他關係匪淺,隨便為他拉攏人脈,阿瑪臨終的書信,早就說明白,“皇子奪嫡之心日顯,上不悅”。

永炎正要高興,說一個日子,不想福恆淡淡地一笑後,話鋒立轉:“但八爺也知,家父新逝不久,論理應戒酒肉、一切歡娛,今日之宴乃是國事,康安才斗膽飲此兩杯,若是小酌還是暫免的好,不然上面追究下來,怕讓八爺和九爺一起受累。”

機會縱然難得,但是福恆仔細一推敲,怡親王以謹慎出名,如此敏感時期,他怎麼會應邀,只怕自己空歡喜一場,反落人口實,成他人之美,壞了自己的名聲。

永炎一怔,微微挑眉,眼斜過永銘,真懷疑永銘可對康安授意過什麼?還是二人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