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中意,就把這個給我了!”

永銘抿著酒杯,看著瓶子低笑,他記得那女子叫做喚月,雖不是絕代佳人,但把自己瀰漫在香氣中時,感覺特別惑人心。

“康安答應?”永律才不信,康安是誰,私下裡敢揭永銘的皮的。

“為什麼不答應?有美人投懷送抱,你不答應?”永銘喝盡了杯中酒,看著湖面繼續笑;“美人喜歡上了康安,就給了我這個!你說那美人怎麼就沒看上我?”

“你也喜歡那女的?”永律拿著瓶子挑眉,又仔細看了看,這瓶子上還纏了紅線,的確像女子用的。

“……”永銘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杯中的月,他沒喜歡、康安也沒喜歡,只是女人喜歡了,她說:只要你給下了藥,我就有辦法達成你的目的。

而且南蠻瘴氣那麼重……

“為個女人,你們就……”永律瞪大眼,不敢相信,他一直覺得永銘和福恆有什麼來著。

“把它給我吧!”永銘伸手去奪瓶子,他不願意再想起那些事,而這些最初都是他設計的,他只想和福恆平安地活著,繼續榮華富貴,貴不可言,是福恆不答應,他才出此下策……

“不是給我了嗎?”永律忙把手抬高,往後退,他不信謊話能當真話騙人的永銘,他覺得這瓶子裡一定有乾坤。

“你們……”永炎正從裡面出來,才邁出腳,不想就套了永律後退的腳,永律一個不穩,瓶子就被拋了出去。

永銘忙要飛身去接,卻被永律抱了滿懷,笑道“你不說實話別想要!老八去撿來給我!”

“八哥,別聽六哥的,那是人家姑娘送我的!”

永銘壓住永律要去抓,伸出手,也不知哪裡來的一隻黑色緞面靴子踩上甲板,好死不死,正好踢中那瓶子,瓶子落水連聲響都沒有。

然後那個人狀似無心地問:“我好像踢中了什麼……”低沉的聲音滿是無誠意地歉意。

另一個聲音大喊:“八哥,你看我帶誰來了?他一出宮,就遇見了我!九哥……你也回京了?”

永銘抬頭,忙撇開眼,起身。

來人低頭,挑眉凝神。

眾人皆是一怔。

剛出宮不久的十四皇子忙推推身邊的人:“我說我九哥變化大吧!”

來人聞言臉色一變立刻上前請安:“兩廣總督福康安給怡親王請安。”

永銘整理袖子,抬抬手,笑言:“見笑了。福大人,兩廣一切安好?”眼不敢看。

“託王爺的福,風調雨順,尚能安居樂業。”福恆回答畢恭畢敬。

“你們今兒唱哪出?《牆頭馬上》?”永律也從甲板上爬起來。

“大青律法、祖上的規矩,早該如此,又不是毛孩!”永銘轉身進屋。

“福大人今日既然是八爺相邀,不必拘禮,你我都是客,隨主便才好。”

第二章:拾鞋

初見,只是擦肩。

王爺淡笑著,說一句醉了,只留給福恆一抹尚未看清的背影,在夜色中分明。

後來,八爺在府中的畫舫上說了什麼,福恆已經不記得,只記得那背影在遠去,而他突然想要抓住,他想要看那張他未及看清的臉,總覺得錯過,就錯過了他此番進京找尋的那個答案。

但怡親王是什麼人,豈是他福恆說看,就能看的,每一次想要尋一個藉口去拜訪,每次派人去探聽,只說怡親王又在六部院通宵——

第一次是為督造海船親審戰船圖,第二次則說十四皇子大婚,正為皇子選造府邸……

問了三四次,福恆才發現自己在京中如今不過是個閒人,悶悶地在府裡讀書下棋,以武會友,與幾個同窗、同僚、昔日的部將把酒言歡,又間或宮裡皇太后召見,皇上問及,他不過是虛應個人。

不上十日,福恆就閒得覺著自己渾身長荒草,但久居官場,縱然心裡不痛快,但是身為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他還是笑笑說十四皇子是天生的將才,長江後浪推前浪,他福恆愧不敢比。

本以為,在京中的日子就在虛以委蛇中荒度,卻不曾想宮中皇上突然說要補上當年他福恆平南,生為大帥,卻錯過的慶功宴,日子就定在當月十五那日,著實讓坐了十餘日冷板凳的回家丁憂的福恆反思再三。

轉眼就是十五,臨出門前,更好朝服,福恆按例向母親王夫人請安告知。

“你父親不在了,你大哥、二哥你也知道不是個頂事兒的人,都是皇上的恩典掛個虛職,如今我們福府上下就指望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