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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下一任繼位者,他只是一個變數。

“心呢?”慧明靜問。

“……”永銘回視慧明,“能……”放下,余光中,福恆的臉就在花下,看似懶懶地抱胸看著他,像只等待狩獵在樹枝下潛伏的豹子。

“能放下!”永銘吸了一口氣,吐出二字,餘光卻看見福恆的嘴角滿是譏笑的弧度在那廂揚起,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好似黑洞,在將自己揉碎了放進他無邊的暗色眸底吞噬。

“老衲明白了!”慧明合十手施禮,“一切會如九爺所願,只是老衲還是那句話,法海無邊,能度一切誠心向佛之人。”慧明說時,故意把“誠心”二字重重的又強調了一遍。

永銘回禮:“有勞大師了!”

“那裡,九爺的朋友想是在哪裡等九爺多時了,老衲先行告退。”慧明大師施禮,即命小沙彌撤掉自己的茶碗,給福恆上了一杯同樣的茶。

“福……”福恆看見小沙彌過來,就緩緩地走出樹後,走到永銘不到三尺處,屈身欲請安,只是這一低身,永銘眼就瞪大了,這福恆分明是故意來請安的。

“你——”放肆!

永銘端著茶臉微微得分不清是泛紅還是發青,盯著福恆半跪在自己的跟前,剛才兩吃得距離,因福恆這一低身,幾乎就要貼身而過,如果福恆還低身的話——

“佛家重地不必施禮!”永銘想起身,但是起不得,福恆不偏不倚就偏偏選擇在他的身前的微微張開的腿際低頭打千請安。

福恆頭剛擦過永銘膝蓋內側,就相當故意地在永銘膝蓋高處仰頭看永銘,目光很自然,也很曖昧地從某處緩緩地移上來仰視永銘,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大膽,只是看見永銘,他自然而然就做了,彷彿在心裡,他覺得這樣做再自然不過,心裡甚至說沒衣服時,他也這麼做過……而且沒有距離……

福恆被腦中突來的想法怔得微微有些驚訝,他分不清是因為景祺的話,讓他有了幻想,還是夢裡的人真的就是怡親王,讓他想親近,近到無縫隙,夢裡說那是歸處。

福恆不解心中突來的親近之感,只能在起身時,用一雙如墨的眼在永銘的眼底尋找他的答案,尋找被迷霧撕碎的真相。

永銘不想回答福恆的詢問,下意識的撇開眼看手中的茶,再度品品那苦衷回甜的滋味。

“王爺不問康安,為何在此?”

福恆退到一邊徑直落座,既然永銘說佛門之地無須重禮,他自然悉聽尊便,自己照顧好自己。

“這不是親王府,寺院自然是來者來,去者去,來來去去皆是隨緣,擦肩而過何止你我二人!”

永銘起身,不打算和福恆多言,敏感時期,他和福恆越少接觸對彼此越有利。

“若是擦肩而過,王爺何苦要對康安下藥?”福恆抱著茶碗,的卻他是沒記憶了,但是喚月描述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怡親王。

“本王不懂福貝勒從哪裡聽來這傳言?”永銘站在石桌邊側看福恆,心裡早就有數,也知道福恆遲早會找上門來,只是沒想到是如此溫和的方式。

“這話王爺是要等皇上來問,才肯說實話?謀害朝廷重臣,縱然是皇子也罪不輕吧!”

福恆端坐在木椅上,緩緩的品茶,茶甚苦,只是餘味有絲絲甜,好似夢中的情,痛卻甘之如飴。

“本王只知道謠言止於智者,福貝勒據傳是個英明果敢的人,想來是高估了。”永銘淡笑,縱然心裡打鼓,但是他只能賭福恆是在詐他。

“康安是什麼人,世間只怕沒人比王爺更明白?或者我該喊王爺九爺?或者……”福恆用指尖撫過杯沿,低言:“永銘?”

此名一喊,不僅永銘,就連福恆心中也微微暗驚,好似夢裡的囈語破夢而來,敲擊著緊閉的心門,只這一聲,心就已經有些繚亂。

“永銘——”福恆起身,朝永銘走近,眼直直地盯著永銘,捕捉每一次永銘眸色的變化,他記得的,這雙眸子是琥珀色,那樣的時候水漾漾的最是動人……

“放肆!”永銘用手中的茶杯擋住了福恆的視線,“福貝勒,玩笑開過了,我想我們還沒熟悉到你可以直呼本王名諱的地步。”

“能不能直呼不是你一人說的?”福恆擋住永銘的去路。

“哦?”永銘挑眉,無視福恆眼中的威脅,一臉疏遠地說:你在胡說什麼?

“我……”福恆欲開口,餘光處竟見何翔和景祺遠遠地趕來。

第十二章

“我……”

我們共枕了十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