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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打什麼如意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一心為家族著想,能有什麼心思?」

上官泉揭了他的狼子野心:「你拿一批青瓷進貢給朝廷,獻給那些達官顯貴,做這些事圖的是什麼,不就為了名利麼!你利慾薰心,有本事就自己也鑿一口窯子,我管不著你要不要入官窯。但你竟拿咱們的根本賤賣,你要不要臉哪你!」

「好哇……今兒你跟我扯破臉了是不?」上官矽惱羞成怒,叫囂:「我容著你已久,咱們的龍泉窯要響名全國,而不是隻限於鄰近的小鎮買賣賺那一點零頭,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兩人的脾氣水火不容,在場的晚輩們噤若寒蟬,只能隔山觀火,卻插不上手。

上官泉撂下話:「你敢動我的窯場子就試試看!那口龍泉窯是我花了畢生心血打造的,你呢,負責運銷經營,咱們當初說好兄弟不分你我,結果到了這把年紀,你頭昏眼花,唯利是圖,將做人的道理忘了,也將咱們當初的立誓忘得一乾二淨!你尊重我麼?可想過我敬你是大哥,由著你在外興風作浪,我吭過一句沒有?」

「老弟……呵!」上官矽冷冷一笑,「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既然在咱們的祖先面前提,敢在咱們的晚輩面前講,就是尊重你!你不肯答應加入官窯沒關係,但我要你吐出那青瓷的秘方!你再繼續堅持不肯,我也沒法子救你了。若是哪天咱們地方上的官奉命前來捉拿,弄些手段也能教你乖乖地把秘方交出來!」

「你敢——」頭一暈,他幾欲站不住腳。

「我有何不敢?」上官矽瞟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這般不識抬舉。念在兄弟手足一場,我只要秘方,剩下的我仍留給你作主,你高興捏陶、燒陶,我沒第二句話。」

「你……賣了咱們的根基!」上官泉發顫的手指著他,痛心疾首:「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旦窯場子變成官窯,我還能幹什麼,擺明為人作嫁,你當我真好騙……」

「呵呵……是又如何?」他有恃無恐,圖的就是青瓷秘方,一旦到手……這家業盡數落入自己手中,憑藉著官商身分,能不在外呼風喚雨麼?

「你……好大的膽……」上官泉氣得往後一仰,整個人暈了過去。

「爹!」上官修急奔上前,托起爹的頭,拇指按壓人中,待人悠然轉醒,他一連疊聲地問:「您沒事吧?爹還有哪兒不舒服……爹……」

「我……我……」他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

「爹,先別說話。」他一臉擔心地撫著爹的胸口,順順氣。

「你……大伯……太過分……」忽地,上官老爺嘔了一口血,舊疾復發,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暈了過去。

上官修坐在地上緊摟著爹不放,連連喊:「爹……醒醒……快醒醒……」驟然,他抬頭望著眾人,吼:「快去請大夫來救我爹!」

「哼,你爹死不了。」上官矽使個眼色給兒子,示意快將大夫給請回。

一時半刻後,大夫匆匆而來,趕忙急救,好不容易才將人給救了回來,吩咐眾人得將人抬回家去好好的休養。

上官矽眼看目的達成了一半,等著走下一步棋——

上官老爺一病不起。這一躺,就是兩個月之久。

上官夫人鎮日愁容滿面,守在一旁,親自照料,時時刻刻盼著老爺能早日康復。

這段時日,上官修扛起責任,每日上制窯場,接手爹平日所做的工作。

出神地望著這偌大的制窯場,上千名人力各司其職,為的不就是三餐溫飽麼。

大伯一心求得官做,被利益矇蔽雙眼,忘了和爹胼手胝足的當初。如今鬧得一拍兩散,家裡愁雲慘霧……生平第一次,他嚐到了害怕的滋味。

眼底盈滿了憂,上官修食不下咽,怔怔地坐在一處山坳,家僕阿丁在一旁陪伴著。

「少爺……你不能不吃哪。老爺尚未康復,夫人是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不多,這家裡就剩下你了,萬一連你也倒下……」他登時閉嘴,咒人的話可不敢再說。

「阿丁,我真的吃不下。」上官修嘆了一口氣,「大伯將股分都抽走,我算過,手頭上現有的銀兩根本吃不下那些股分。」

阿丁大吃一驚,急忙道:「少爺若向旗下的鋪子調銀子來應急呢,能不能買回……」

他搖頭,「上個月我就調一次過了。」現下苦惱著發薪俸的日子即將來臨,挖東牆、補西牆壓根不是辦法。屆時,恐怕連外地的鋪子都發不出薪俸,怎對得起旗下那些忠心耿耿的人。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