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你知道麼,大伯私吞了爹不少銀兩,爹名下有幾家鋪子早已過戶……難怪那日爭吵,爹會說由著大伯在外興風作浪……」
他兩手捧著頭,苦思無策……
阿丁的眉頭一皺,也跟著憂心忡忡。「少爺……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拿這棟宅子上票莊抵押,換得銀兩先度過難關再說。」這制窯場裡面,日日都在燒錢,工錢、材料林林總總加起來的,開銷驚人。他不懼眼前損失的銀子,就怕萬一……大伯仍不放過,他不敢設想後果……
入夜後,上官修回到老宅,不同以往的氣氛,幾欲令人喘不過氣。
丫鬟熱了飯菜,捧著托盤來到書房,輕聲喚:「少爺,你忙到現在才回來,夫人交代我給你熱菜,要你多少吃一些。」
「你先擱著吧,我要去瞧爹。」說罷,他逕自走出書房外,尋到爹的房裡,眼尖地瞧見娘擦拭眼角的淚漬,別過臉不讓他看見那蒼白的愁容。
強忍住悲傷,他勉強笑說:「娘,別擔心,爹一定會好的。」
上官夫人拿著手絹擤了擤鼻子,語氣哽咽地說:「你爹受不得氣,那身舊疾一發作,得拖好幾個月才能調養回來。」
她心疼不已,老爺從年輕時操勞過度,鎮日在制窯場裡頭打滾,以前尚未有此規模時,有一回窯口塌了,人被埋在火膛內受煙燻,好不容易救出,病根就染上了。「修兒,你要聽你爹的話,無論咱們再怎麼苦,我都不許你將秘方讓你大伯知情。」
「娘,孩兒知道。」
她繼續告誡,彷佛在交代後事:「你千萬不能忘記你爹是為了什麼才一病不起,我要你守著秘密,守住你那一雙手,無論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