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若是有意,哪日我修書一封給你裴伯伯,商量商量這事兒。”林維撫著鬍鬚慈愛的看著林暖,她娘去得早,他就想給這孩子找個歸宿,裴洪的兒子他倒是信得過的。
“多謝爹爹。”林暖喜上眉梢,要是能和永卿在一塊兒就好了。
女兒家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她眉眼含笑,憧憬著再見到永卿。
作者有話要說:額,話說自作孽不可活的除了呆子還有宋海棠啊,等人家真的嫁給呆子的時候,你就自個兒蹲在牆角哭去吧,話說林暖又是一個炮灰···
☆、裴永卿娶親?
林維和王爺府的結親也因為兩個孩子不對眼為由而銷聲匿跡,朱赫心裡不快,宋海棠私下被訓斥了幾次,也就不了了之。
“掌櫃的,近日生意如何?”宋海棠在內堂翻動著賬本,掌櫃的看著年紀輕輕的海棠,滿含敬意的說道:“生意和往常差不了多少,酒樓裡來往的熟客也是絡繹不絕。”
掌櫃的前兩年生意頹唐,要不是宋海棠摻了錢在裡頭,恐怕早就關門了,說起來,宋海棠還算正和酒樓最大的東家。
“辛苦穆叔了,我也是很少過來,忙得脫不開身。”宋海棠闔上賬本,賬本毫無紕漏,當初也是看在掌櫃的老實細膩,要不是他的姨太捲款和別的男子私逃,他也不會落到那個地步。
“沒事呢,我管著酒樓你放心,不會出岔子的。”穆叔拍著胸口打包票道。
宋海棠勾唇笑道:“我是信得過穆叔的,時候不早了,穆叔你忙,我就先走了。”
穆叔送他到門外,才折身回酒樓,宋海棠也無心在街上晃悠,念起來已經好幾日未去過七娘那兒了。
他轉身朝七娘的住處走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放開我。”他前腳才踏進院子,就瞧見幾個黑衣男人對寒諾拉拉扯扯,他快步跑不過,揮手就給了那人一拳,把寒諾救了下來。
“寒諾,這是怎麼了?你們可知私闖民宅是大罪,還不給我滾出去。”他厲聲呵斥道。
“宋公子,這事兒你管不了。”旁邊一男子插聲進來,冷冷的說道。
宋海棠皺起眉,這才看清楚那人,他愣了愣,那不是皇上身邊的人嗎?
“你家主子要見寒諾就讓他親自來,我不會放寒諾和你們走的。”宋海棠也不甘示弱,這狗皇帝想幹什麼,強搶嗎?
“那宋公子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男子蹙眉,旁邊的幾個男子也動了動,大有動手的姿勢。
寒諾暗叫不好,自己倒是沒什麼,要是為此連累了宋海棠,這叫他情何以堪?
“海棠,我和他們走一趟好了,老朋友敘敘舊,沒什麼的。”寒諾沉聲說道,宋海棠也被他拉攏著躲在身後,他瘦弱的肩膀忍不住顫抖起來,卻依舊筆直得堅韌不屈。
“寒諾···不行,誰知道他們打什麼壞主意。”宋海棠悶聲說道,他知道茲事體大,可是寒諾根本就不願意去,怪不得寒諾會離開他,他忿忿不平的想。
“沒事的,我保證會完好無損的回來。”寒諾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宋海棠動了動嘴,算是默許了他。
寒諾嘆了口氣,眼底一片陰霾,躲,又能躲多久?
宋海棠目送他上了馬車,心裡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七娘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寒諾下了馬車,周圍一片肅殺之氣,安靜得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身後的人不知何時都消失了個沒影,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向著微弱燭光的房子走去,心裡頭愈發沒底。
“亦笙···”身後傳來一聲叫喚,低低的卻是用盡了氣力,寒諾心中一顫,都幾乎不敢轉過身去,他原名戴亦笙,寒諾只是他在鳳城胡謅的名號,卻不想一用就是這麼幾年。
“別叫我,我叫寒諾。”寒諾情緒波動,眼神裡怒火沖沖,他轉過身,冷眼看著那個人:“朱茂源,我們的緣分早就盡了,戴亦笙早就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寒諾,你又何必來打擾我的生活。”
“亦笙,當時是我不對,你也懲罰了我這麼多年,還沒有盡頭嗎?”朱茂源敗下陣來,恨不得把寒諾抱在懷裡,可是寒諾冷漠疏離的眼神,卻讓他不敢向前,真怕一不留神,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兒就消失了。
“呵,我懲罰你?朱茂源,你如今榮華富貴,萬人之上,妃嬪三千,日子快活著呢,哪能記起我這種小人物,我早就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戴亦笙了,你騙我辱我,如同往事歷歷在目,這些傷口你以為結痂了嗎?每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