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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都在做惡夢,朱茂源,你以為還回得去嗎?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寒諾有情緒激動,眼角溼潤,小喘著氣。

“亦笙,你何苦這樣作賤自己。”朱茂源心中一疼,悄悄走進他說道。

“作賤?”寒諾甩手離了他幾步,冷哼道:“你可知這幾年我做了什麼?我在小倌樓裡做小倌,你知道一夜多少銀兩嗎?人家至少還知道給錢,可是你呢?呵,朱茂源,你給了我什麼,除了滿身傷害?”

朱茂源胸口劇烈喘氣,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翻飛的木屑劃破了手掌,他也渾然不知。

“亦笙,你是想這樣懲罰我嗎?那你成功了。”朱茂源咬牙說道,語氣頹唐萬分。

“朱茂源,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們幾年前就散了,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只想好好過日子。”寒諾低聲說道,眼神卻是貪婪的看著朱茂源,韶華易逝,這句話當真不假,遇見他那年,正是他最好的年紀,卻是最痛的回憶。

朱茂源沉默不語,只是注視著寒諾。

宋海棠在門口等了許久,才見馬車搖搖晃晃的過來,他忙小跑過去:“寒諾,你沒事吧?”

寒諾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七娘回來了嗎?”

宋海棠釋然的呼了口氣:“還好你沒事,否則七娘定然將我打得皮開肉綻不可。”

“快進去吧,七娘備了好酒好菜,就等著你回來我們好好喝一杯呢。”宋海棠也不多問,寒諾的事,就讓他自己處理好了,誰沒有一星半點兒灰暗的過去啊!

寒諾感激的笑了笑,是啊,這裡還是他的家!

裴永卿縮在被窩裡,屋外偶爾傳來幾聲貓叫,他伸頭瞅了瞅又失望的縮回來海棠以前最愛在外面學小貓兒叫,學得可像了,可海棠都好幾日沒來了。

他嘆了口氣,翻過身閉眼睡覺,可哪裡睡的著啊。

他半睡半醒的時候,忽然感覺被子被掀開了一點,涼涼的風吹進來,他把小屁股又往裡頭挪了挪,誰知道屁股還是冷冷的,他咂咂嘴,伸手去摸被子,誰知道摸到了隻手,他睡意全無的睜開眼:“哈,海棠,你回來啦。”

宋海棠刮刮他的鼻頭:“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要是不是我怎麼辦?”

裴永卿嘿嘿傻笑,宋海棠脫了外衫躺進來,那書呆子熱乎乎軟綿綿的,他換了個姿勢把他抱在懷裡:“今兒個吃了多少啊,肚子鼓鼓的。”

裴永卿抓住他的手:“沒有啊,我就吃了一小碗,怎麼會鼓鼓的?”

宋海棠臉一黑:“怎麼只吃一碗?”

裴永卿吐吐舌頭,才發覺上當了,他悶著說道:“誰叫你不來,我吃不下。”

“我不來你就不吃啊,要是你瘦了我才真的不來了呢,抱著不舒服。”宋海棠笑道。

“哦,明天我就多吃點。”裴永卿說道。

“傻樣兒。”宋海棠親了他一口,寵溺的說道,本來今晚不打算過來了,這幾天忙著在酒樓裡收賬,忙不過來,可是又想念得緊,爬進被窩裡了又鑽出來大晚上往他這跑兒,要是七娘明早不見他,不罵死他才怪呢。

裴永卿躺在宋海棠懷裡,這會兒倒是睡得舒坦了,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裴永卿收到家書的時候,宋海棠正在幫他束髮。

“怎麼了,你看你這臉多難看啊?”宋海棠伸過頭,眸光變了變,他拿過信封:“你爹催你成親?你才多大啊,小毛孩兒一個,娶什麼親?”宋海棠嗤笑道,心裡卻是不爽。

“我怎麼知道我爹想什麼,無緣無故讓我娶親。”裴永卿撐起腦袋坐在板凳上,腳也大大咧咧的搭在欄上生悶氣。

“嘿嘿,我可不能讓你娶親,你要是娶親了我就出家當和尚去,我去逗對面山上的小尼姑,氣死你。”宋海棠訕笑著安慰道。

裴永卿撲哧一笑,撅著嘴說道:“那我就去尼姑庵門口守著,讓你見不著她們。”

宋海棠捏著他的臉頰頷首:“這敢情好,你就在尼姑庵門口守著,我藉機去找你。”

裴永卿樂了,把信封一股腦塞在抽屜裡,跑出去吃早餐了。

宋海棠眸子眯了眯,沉在了一塊兒:裴家老爺子這是打什麼主意,莫非裴永維把他們的事兒說出去了?

書呆子不結親可不代表裴家當家的會罷休。

他起身追了出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可能裴洪要是下了決心,怕是不日便會上京城來了吧?

裴洪這自然不是空穴來風,官場的摯友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