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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具藥材價值的木片偽裝,一些曬乾的草也不是什麼藥草,只是野草。還有這裡面新增的棗子是最便宜的一種樹棗,吃了不僅不能養氣增血,還會傷腹、下痢。”

“換句話說,假使這是有心散播的假藥,對方的手段不只陰險,還非常毒辣。他們不只是想整”仁永堂“,而是要讓你們倒店歇業。”茅山輝語氣凝重地說道。

“情況真有這麼嚴重?”朗祈望後知後覺地說。

“一般而言,做偽藥有兩種目的。一是乘機謀取暴利——這種人偽裝包裝,濫竽充數,就是想賺上一票,沒別的了。另一種是商場上的陰謀算計、惡性競爭——這種時候偽藥是道具,他們想以劣藥逐你的良藥,讓你店譽全毀,不將你整倒誓不罷休。”

茅山輝雙手盤在胸前,搖了搖頭說:“我祈禱我們對付的是前者。可是因為這魯駿俊並未透過這帖藥騙得一分五錢,還在燈籠巷內出手闊綽地花用大把大把銀兩……我想這號敵人屬於哪一種,已經非常清楚了。”

茅山輝的分析,讓掌櫃房內的溫度陡降了好幾度。當然,在這裡面臉色最難看的就是仁永家兄弟了。他們代代祖傳的藥鋪,可不容躲藏在暗處的敵人破壞中傷。

“等等,我記得之前不是有個報官府,說你們賣的藥王帖是假的,意圖陷害你們入獄的傢伙……這件事該不會又是他做的吧?”朗祈望道。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個比咱們茅山輝還陰陽怪氣的傢伙!”華鈿青不假思索地說。

茅山輝笑嘻嘻地伸手一掐華鈿青的臉頰,輕輕扭動。“後面那個比喻,是多餘的,小青青。”

“痛、痛、痛!窩一俗縮縮,對無喜麻(我一時說錯,對不起嘛)……”

只是茅山輝手一鬆開,華鈿青揉著發紅臉頰,又嘀嘀咕咕地說:“自己陰陽怪氣還不承認……”

“嗯?”茅山輝斜眼一瞄。

華鈿青急忙躲在眾人身後,遠離了主戰場。假使掐他臉頰的人是朗祈望,現在早打起來了。可是面對學識淵博,尤其是對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頗有研究的茅山輝,華鈿青一個氣兒都不敢多喘。萬一不小心被下了什麼咒語,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你們說的是”柳宗庵“的當家吧?”仁永源道。“自從上回告官整我們的事傳出去之後,他們的生意便一落千丈,過沒多久就高掛”整修“,現在是歇業狀態。那當家掌櫃的,也不知到哪兒去了。”

“有沒有可能此事仍是他在背後操縱的?”

“當然有可能。”仁永逢苦笑道。“自”柳宗庵“開業起,那傢伙就以各種競爭手段,處心積慮與我”仁永堂“搶生意,都持續這麼多年了,我不以為他會簡單退出。大家要是願意順便幫我打聽打聽他的下落,我會十分感激。”

“說什麼感激!朋友有難,大夥兒一定兩肋插刀,沒問題。”華鈿青拍著胸脯說:“”柳宗庵“的下落,交給我打聽!”

“那我透過爹爹的朋友們來打聽一下這魯駿俊好了。”蕭證也說。

“紙的事我在行,我從這藥包下手,看是哪兒供應的材料,也許能追出買家是誰。”茅山輝自告奮勇。

“咦?欸,你們把差事都挑光了,那我要做什麼?”搶慢了一步的朗祈望瞪眼道。

“你……就負責綵衣娛”友“吧!”華鈿青故作好心地想了想,才糗道。

“我呸,你討打!”

這兩人怎麼都打不膩啊?仁永逢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們將掌櫃房當成遊樂地,鬧得不亦樂乎。

也許這是他們犧牲小我,想用這種方式來沖淡過度嚴肅的氣氛?

……不。這兩個傢伙絕對不可能想那麼多的。

仁永逢拒絕美化他們的行為,不過他很感激這些看似不可靠,其實危急之際比誰都靠得住、紛紛伸出援手的“損友”們。即使最終不見得一定幫得上忙,可是知道有人在幫助你,自己並非孤單的感覺,能使人更堅強。

“哥……”

仁永源趁著眾人被華鈿、朗祈的胡鬧給分了心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我想到一個好點子。我去埋伏在燈籠巷內,等那傢伙出現,你說好不好?”

“對喔,我怎麼沒想到?那我們一起去。”

“不行,今晚你一定要回家。我已經跟爹孃說了,說你今兒個出差回來。你要再不露面,他們兩老會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仁永源不惜“下克上”地說道:“所以我這個弟弟命令你,今夜不許外宿。找敵人的事交給我,你回家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