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惱,後者讓人很開心。如果只有前者,那它柳朝來一定會鬱悶死,現在多了後者,他的心情便截然不同起來,他也開始希翼,乖乖地吃藥,晚上蓋好被子睡覺,很快的,他的風寒就好了。
他拿起風箏去找宋幕雨,卻得知宋幕雨也病倒下的訊息,他氣得不輕,怪責宋幕雨不守信用,事實上他們之間沒有建立任何關於一起放風箏的承諾,可他就是把怪責都給了宋幕雨。
從此,這盞風箏只停留在他的房間,提醒他宋幕雨那一次的失約,提醒他永遠也不要喜歡宋幕雨,直到長大成人的現在。
他要成親了,他沒什麼感覺,因為他知道他總會回到京城,到時候他還可以看到他,還可以惡意地欺負他,即便他有了與他更親的妻子,只要他一句話,宋幕雨就一定會來到他身邊。
可現在,宋幕雨不見了,跟水蒸氣的揮發一般,消失不見了,他有種再也見不到這個人的感覺,很可怕。。。。。。
空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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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揚起了不多的謠言,本來經常留連青樓的柳家公子不再,只剩下一個打理家中事業的柳少掌櫃,雖說不似老掌櫃那麼熟捻刺繡,卻是個經商好手,柳家在他的打點下,非但刺繡的工夫日漸提高,生意更是越來越好。
更有留言傳起,柳公子正到適婚年齡,京城四方媒婆爭著搶著往柳家大門擠,就怕錯過自己那自認為最好的介紹。
只是朱門酒肉臭,路上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了,世人皆說京城繁華,然自從宋府慘遭滅門,京城的繁華也只是外人沒有見到的虛言,街道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多了那許多南方流竄到此的乞丐。都是今年久旱未雨造成了饑荒,朝廷撥下的救濟糧也不知道怎麼沒見多大作用。反正,只要一出門,必會看到一小撮乞丐聚在牆角,見是達官貴人便一擁而上,想從中撈點好處。
柳朝來今日要陪著家人給下葬不久的宋家兩老上墳,早早地起了床,還是沒避免那些比他們更早的乞丐,吩咐小濤把提前準備的饅頭分派下去,車子才算勉強前進了一點。
〃少爺,饅頭可能不大夠了。咦?〃小濤拿著盛饅頭的籃子為難地說,忽然又被什麼吸引了注意。
〃不夠了就給他們一些錢吧,這麼耽擱下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到雀山。。。。。。〃見小濤半天沒反應,疑惑地問,〃小濤?〃
〃少。。。。。。少爺,我。。。。。。好像看到宋少爺了。〃小濤遲疑不定地說。
〃什麼?在哪兒?〃匆忙探出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w
柳朝來希望能夠看到宋幕雨,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竟是沒有一點兒訊息。只知道他在杭州那裡出了事,派出的人查了半天,也只是看到一個亂葬崗,哪裡還有驍勇健壯的宋幕雨,他不相信,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半月前快馬加鞭趕去禍後的姚府,挖了那所不知道是誰匆忙建起的墳堆,認了一堆的屍體,竟真的沒有一個是宋幕雨。他本想偷笑,沒有他只能說明他還活著,可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在自己面前出現?他不是最喜歡自己嗎?
縱是如此想,也還是沒有丁點兒他的訊息,江湖上的人也派了,但結果可想而知的一無所獲。
〃小濤,你看錯了吧?〃柳朝來失落地退回馬車,想必小濤也想那個人想得緊了吧?那麼好的一個人。
宋夫人在裡面看著坐在靠近外面的自己的兒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當初,我們也沒想過要反對你們,只要你一個願意,就什麼都好了。可現在。。。。。。〃
〃娘,別說了。我對他不是。。。。。。〃柳朝來想要辯解,然這些日子的思念不是假的,這時候,如果宋幕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自己都保證不了自己能做出些什麼。
宋夫人搖搖頭,兒子是自己的,什麼個性自己知道,嘴硬得好比蚌殼,誰都別想鍬開。吩咐小濤繼續趕路,又似自言自語地說:〃現在說這些都晚了,陰陽兩隔了。〃
柳朝來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他除了追查宋幕雨的下落,也在調查這兩家人無辜慘死的原因,究竟是誰這麼心狠手辣,非要置人家一家人慘死火場。可得來的結果,卻是讓他心驚的,他們畢竟只是平頭老百姓,被懷疑了,只能悶頭捱打的份兒,又有幾個青天包老爺,能夠替他們申冤?
他是不甘,可又能如何,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宋幕雨,問清楚在杭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不是愣頭蒼蠅般不知所措。
〃怪了,那個人還真是像宋公子,可又不是宋公子,穿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