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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眼珠被火苗耀著閃閃發光,像極了當年的王銳。我盤腿坐著,忽聞身後申作玉說:“命王將衣服穿上罷。”

抬手遮住左肩上的傷,那是十多年前申作玉將我錯當將軍在戰場上留下的。我讓出些位置,拍了拍右側的小塊空地問他:“申將軍要來坐嗎?”他猶豫後過來坐下,徹底斷了我之前的思緒。十七歲的少年隔著申作玉催我多講點故事,我壞笑著作弄他:“講個鬼故事如何?就講講你肩上那女子的來路,怎樣?”

少年嚇得跳起來原地打轉,嘴裡呼喊著自己交好兄弟的名字。哈,十多年前同夏宇在營裡嚇唬過王銳,結果王銳嚇得大喊大叫擾亂了軍紀,害得孟陽還陪我們三人捱了教訓。當時的王銳高喊著我的名字,那麼大聲,彷彿全世界只有我救得了他。那記憶就在耳邊。

“聽!聽!”

“什麼人?”

申作玉忽然擋在我身前,守夜的幾名將士提起武器衝了出去,不一會慘叫聲伴著我的名字傳入耳裡,是王銳的聲音!我忙喊停,命他們將人帶過來,果然是王銳!與他一起的還有李三壽!

“你是故意的!你肯定聽見我喚你但是故意不應我,還命他們揍我!”

王銳被兩名夏兵架在半空中,他邊踢著腿邊衝我吼。我將他放下來時他一把握住我的雙肩:“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找我?”問出口後我覺得情況不對:“你不是在監牢裡嗎?怎麼逃出來的?怎麼還和李三壽一起?”

王銳無骨似的靠在我身上耍起賴皮:“我這不是好賭嘛,便跟他打了個賭,自然要把他帶在身邊以見證輸贏。”

“打賭?”

被鬆開李三壽揉著手腕站在王銳旁,單手拎過王銳的衣領將他從我身上拿下來,有些侷促地看著我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邊來,我看過他再看向王銳:“你們賭什麼我沒興趣,我只是好奇賭注是為何物?”從賭注多少能看出些賭局大小,我這麼想著,可王銳倒是十分警惕:“秘密。聽只管讓我二人跟在你身邊就好。”

“蜂尾少爺可真會開玩笑,你二人既是望國重臣,跟在我身邊難道不是養虎為患?”

“哎,這話說得,那依宋公子看,兩個死人能夠成什麼威脅?”

實話說我是不想帶著他二人的,先不提細作之疑,僅是他二人終日在我跟前吵吵著還只吃不幹活我便覺得有些不值。可他二人又口口聲聲說我與他們的賭局有很大關係,賴也要賴定我。斜眼看了看申作玉,他不表態,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無奈下我只好打著哈哈說:“蜂尾再別嘔我,我這年歲都能給公子當爹去。”

撿起衣服回去營帳,呆坐在床上思量著他二人此行的目的,帳簾搖擺中申作玉走了進來,怕是打擾到我輕聲說:“末將今日起便於命王帳中睡地鋪。”我停了思緒,招呼他:“申將軍還是睡床上罷,本王夜裡不睡的。”

坐在申作玉剛鋪好的席上,手裡摩挲著陶城的守城將印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我在夏國當值十年竟從未有過王印!這究竟是為何?

腦中一瞬間又被麻煩塞滿,躺下身時聽到申作玉清晰的聲音:“命王切莫離開作玉身邊。”

“啊,我只是躺下罷了。可是我擾到將軍?”

“命王只要待在帳中,作玉便能保護命王安全。”

“好,你睡罷,我不出去。”

連續幾日的趕路竟使我累到無以復加,躺在席上睡了過去。醒來時身在床上,周正在跟前伺候著。才洗漱過著了新買的望服,申作玉闊步進來:“王,聖上的飛鴿傳書。”

開啟來看,紙上只有一字:“望。”

“周正。”

“末將在。”

“本王要吃桃子。”

“末將這就去想辦法。”

看周正轉身離開,我將紙條摺好放進小竹筒中,隨手遞給申作玉:“給聖上寄回去罷。”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小簡爐城ˇ 最新更新:2011…07…06 00:26:23

申作玉將竹筒小心地捏著手裡,面露疑色。我在桌旁坐下,問他這信是否在幾日前便到了他手,他頷首承認,那我的推論便沒錯。

申作玉拿信筒來而不是抱著鴿子,即是說此信早在數天前便到了他手裡,信中僅一“望”字,可謂內容全無。在我之前到達陶城又不含內容,該是夏皇放出以試驗飛鴿傳書的可行性。恰巧昨日十五,稱望,原信寄回去也算是通知了聖上我抵達陶城及回信的時間。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