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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末將在。”

“去,找個木棍把本王打昏。”

“末將不敢。”

五棍。十棍。

“周正呀。”

“命王有何吩咐?”

“把冰見刀拿來,將本王的首級砍下來送回京都獻給聖上。”

“命王……”

頭痛得忍無可忍,我坐起身來以拳擊額,周正嚇得不敢言語。站在欄前瞥一眼長凳上慘叫連連的許良,我算是體會了一把“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申作玉當街打許良的用意我明白,一則是做給牛碧雅和陶城人看,二則是給眾將士一個警戒,三可謂是給牛碧雅吃一顆定心丸,“你看,我們把重要的副將都打傷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去攻打附近郡城,放心好了。”

這也是我為何打許良的原因。

不過這申作玉還真不講情面,這萬一要用到許良可如何是好。

算了,由他罷。

“周正啊。”

“命王就饒了小人罷!”

“你跪什麼跪,起來。”

“命王答應小人再不說那不吉利的話,否則小人不起來!”

“那你就跪著罷。”

走出兩步摸了摸腰間空空如也,又繞回來蹲在周正面前向他身上摸去。

“命王這是!”

“錢!本王去買幾件衣服。你把傘帶上。”

下樓站在酒樓門口,我還是停下腳步看了申作玉一眼,也只是看看而已。買了衣服和一些以備夜間腹餓的糕點,回去的路上被申作玉找到,說為我安排了客棧。手裡的傘交到申作玉手中,揮揮手我走在前面說:“免了,本王也住營裡。”申作玉沒有遲疑阻攔,道了聲得令便為我引路,對於他來說,上頭下的命令必有其道理,只需照做,不必多問。

總讓人覺得申作玉的今日像是誰人有意而為之的。

夜裡睡不著出帳坐在外,幾名守夜的將士本輕聲低語著什麼,聽到動靜又全閉住了嘴。我湊上去,幾人忙站起立正向我抱拳行禮,我抬手,這幾人面容嚴肅身形筆直,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倒的確是申作玉帶出來的兵。

“好了,都坐罷,”我率先坐下,幾人面面相覷後也坐在了火堆旁,藉著火光我打量著他們問:“都年歲幾何?”

其一笑了笑,一臉稚氣地撓頭答:“十七。”他想了想,忙補上一句:“回命王,小人十七。”呆頭呆腦的樣子怪好玩的,我點點頭,回他:“我當兵的時候也是十七歲。那時候年少氣盛,以為自己有志便能成就一番作為,現在回首,餘下這條命不過是因為好運氣。”

十七歲的少年被我吸引,不顧自己身側老兵的阻攔追問我:“命王也當過兵?”我笑:“那當然,我可不是皇室血脈,只是有緣與聖上相逢相知,才混得個異姓王。”

話題被擱置,望國的夜空下夏國的兵營,我坐在他們中央盯著火光,無意識間便多說了幾句。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上戰場的場景,畏畏縮縮地擠在兄弟們當中衝上前去,與敵軍交鋒時看到明晃晃的刀鋒嚇得手腳發軟,直到自己捱了一刀才知道要去反擊。”我大笑,將士們陪著哼哼了幾聲又安靜了下去,還是那十七歲的少年,初生牛犢不畏虎,朝我走近些道:“對!俺也是這!要不是腿上被劃了一刀俺還真不知道還手哩!”

“還手時是不是還不小心傷到自己兄弟呢?”

“是啊!俺都不敢給他說!到現在都愧疚呢!”少年身邊的老兵一副全然放棄的樣子任由他扒著褲子朝我伸來一隻腿:“瞧,這兒!到現在碰到還流血呢!”

粗略地幫他檢查了一下,這刀傷雖長,卻不深,應能好的快一些。見他積極的樣子我衝他逗趣:“你將來想做什麼?”

“當然是想做大將軍了!像列崎大將軍那樣的大將軍!”他喊著,我將手指比在嘴邊示意他小聲些,他雙手掩著嘴一臉歉疚,盡顯樸實。我笑著去解腰帶,幾名將士無不好奇地看著我,我對那少年說:“我曾經也算做過將軍,你想看看作名將軍要揹負多少傷痕麼?”

衣衫滑落,眾人就著火光湊近來看,皆倒吸一口涼氣。還是那少年先出聲:“你……你身上!”疊著衣服我淡淡地答他:“做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要的越多,付出的就要越多。而你做的越多,你自己便越慘不忍睹。你今年十七,你顧慮的不多,想的不多,所以你敢問敢說,十年後,二十年後,你若還是敢說敢做的一個你,不用封冊你也是將軍。”

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