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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只要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五六安危的事存在,花非花會第一時間解決掉,在所不辭。

臨走前,五六總算跟我冰釋前嫌並且在床上滾了整夜。當他因著體力不支而沉沉睡去時,我能做的,只有貪婪地看著他的睡顏一直到出發的前一刻。

日後會生什麼變故,我猜不到,但至少,眼下僅存的一點溫存時光,我還能厚著臉皮收納。

後來,我上路了。

感覺沒有錯。自踏上南下路的那一刻起,被監視著的感覺就開始如影隨形。那雙藏在暗處的眼,似是吐著信子在伺機而動。待到一路暢通地過了國境線潛入那所名不見經傳的小廟宇中順出花娘口中珍貴無比的佛像時,我想笑,到底沒笑出來。

一尊銅鑄的佛像,面子上連點裝飾的心都懶得動,一點金漆還噴得不勻乎,純粹粗製濫造的流水品。那一刻,我忽然就納悶起來,花娘費盡心機把我支到南疆到底是唱得哪出?

我甚至忽地就確定了,家裡上演的那一出莫名的暗殺,很大可能是花娘在自編自演。

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發神經?

想明白了,就愈發地不明白了。晚上躺在髒兮兮的小旅店裡,強迫著自個兒閉了眼假寐順便等待暗中監視我多日的某些人出現,結果等來的卻是當地警方。

那些個說著鳥語破門而入的人半夜裡出現在我面前時,說不驚訝是假的。等到在眾目睽睽下看他們從砸爛的佛像中掏出成塊的白粉後,我又樂了。

誰能告訴我,那唱得到底是哪出?

自然不會有人告訴我的。被推搡著押進警車時,我反倒平靜下來。事已至此,就乖乖跟著蹲一次牢房得了,也算難得的經驗。

既然有人大費苦心把我囚在這兒,時候到了,自然有人會主動跳出來解了我的惑。

之後的幾天,我過得蠻滋潤。牢房比想象中來得安逸些,進去後就沒個閒雜人等來打擾,伙食也不錯,至少不會難吃到晚上做噩夢。

上帝,我竟然還在牢房裡睡了月餘來最舒坦的一覺。

真是上帝啊上帝。

幾天後,我被二度押出了牢房。重見天日後,沒想到的是,居然就跟著重新見到了五六。換了一身軍裝在身的五六,真是好看到讓人挪不開視線。雖然很想多看幾眼,可惜了,一眼之後,我選擇低下頭去什麼都不看。

陪五六一道來的,是那時的人。想想,也真該感謝自個兒多日前孜孜不倦地調查著那時周身,連帶著將他的手下親信都挨個查了遍。於是,一不小心也知道了,他的一眾手下里,有兩個狠角色。

一個,叫南青,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經歷過真正的戰爭,忠誠與兇狠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這種人,其實威脅不大。

真正讓人頭疼的,是第二個。明裡是赫家的養子,風光無限,暗裡卻也是那時的左膀右臂,甚至有著那時的諸多身影。

本來,剛蒐集到這些個情報時也沒往心裡去。後來仔細一琢磨了,又覺哪裡隱約不對。那時那種人,手下不會養廢物。一個看起來跟紈絝子弟無二樣的人,到底憑什麼做得了那時的親信?

也就是在跟五六冷戰的那些個日子裡,調查那時的同時順便將那人當成了第二目標。亦是因著調查了,才驚覺自己遇上的到底是什麼角。

赫初,六九。兩個名字,兩種身份,三張臉!

是的,沒錯,三張臉。一開始,我只當是兩個人,直到某個深夜尾隨著赫初進了那家大宅,然後眼瞅著他撕掉了臉上的面具變成了六九。赫家的少當家轉瞬變成那家的屬下,因著早就知曉那時的手腕,我也沒多驚奇。

真正驚心起來的,卻是當那六九在服侍得那時舒舒坦坦後,那時踩著他光裸的身子親自撕下了他的第二張臉皮。

我躲在窗外的樹椏間,藉著黑暗掩去了自個的一身冷汗。

誰會想到,藏在兩張臉皮後的那張臉,會神似到像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五六的臉。如果不是因為確定五六正安安穩穩躺在家中舒適的床上睡得正酣,直覺裡真會把那個匍匐在那時腳下的奴當成我的五六。

那一晚,我躲在外面,看那時用一把精緻的匕首在那人的臉上冷冷劃過。本就已經傷痕滿布的臉,毀得徹徹底底支離破碎。

那時說,修禮,你怎麼可以擁有修硯的臉呢。

那人卻只是安靜地趴在那時腳邊,看著他時眼裡有的是如痴如醉。

我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可是,之後的很長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