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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也沒。老爹最討厭我把口水沾他一身。”

“那,硯寶,記住了,以後,除了哥哥,不要對別人做這種事了。”

“為什麼?”

“因為啊,硯寶是哥哥的,以後長大了是要跟哥哥在一起的。如果硯寶對別的人好了,哥哥會難過。”

我轉轉眼珠子,嘿嘿笑。

“哥哥,那你給硯寶糖嗎?以後也一直給?”

“嗯,一輩子。”

嗯,這個回答讓我非常非常的滿意。

“好!一言為定。”

哥哥也很滿意,在我額頭上吧唧一口,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

☆、三十四

底牌這種東西,有時候其實是一種很操蛋的存在。你以為你手裡底牌是A,展開了同花順,張張大過人家。可等人家亮出K時,哈,豹子,你哭了。

就像現在。

六九面上有花娘,我有那時,牌面上怎麼看都是我勝一著,可底牌呢?他手裡底牌是懸在大花頭上的一把刀,我有什麼?

我就剩一灰飛煙滅的葉家長子嫡孫的無聊身份,就算揭了,也不過是大花頭頂的那把刀轉到我頭上,照樣輸人一截。

所以,當六九懶洋洋開口時,我也只能閉上嘴端坐一邊等著他的下文。

“朋友什麼的,其實就是拿來相互借用的不是?五六,我幫你了,自然的,也得勞煩你幫幫我才是。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要花名冊,作為交換,我會幫你們把花娘救出來,讓你們三個從此遠走高飛。”

我表示聽不懂他的這項交易。

六九摳摳耳朵,一臉的你別鬧了狀。

“五六,你以為,這二十年裡,那時是怎麼放心讓你們三個在外面自在逍遙的?近了講,花非花仰光被扣,軍方的人都出動了去引渡,你以為單是飛機失事就完事了?後面的事,哪件不是那時私下裡幫你擺平的?再遠些講,自打你跟花非花入了賊界,真當自己是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單是四九城明裡暗裡的水有多深你都想不到,如果沒有那時,你覺著半山裡買幢別墅住下了就可以安心睡大覺了?如果這些還不夠,再遠了些,二十多年前,葉家被血洗的那晚,你那花娘怎麼就能心血來潮的突然跑回去順便再救走自個兒的寶貝兒子?”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一個野慣了的女人,哈,怎麼可能會在消失五年後突然生了要做好母親的心思?五六,你不是傻子,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也該知道,花娘能臨時趕在血洗前偷走自己的兒子,擺明是有人告訴她,再不出手,自個兒子就得死翹了。你覺得,當滿世界的人都以為葉家小少爺的親孃爛成一堆骨頭時還有人知道內情並且及時通知了,那人,會是誰?再退一步講,明知道葉家會有哪種下場了卻還裝不知,為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他為的是什麼,我只知道,話至此,後背上已經生了一層白毛汗。

“話說到這,我就說白了吧。五六,不對,葉仲文,其實這些年我也在琢磨,那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前因後果的一串,倒也真叫我琢磨出點事來。當年赫家能生了膽子反水還一帆風順的,必定是私下裡有人指點並且做了內應。三家人面上和氣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相互傾軋的,葉家沒了,收益的肯定是剩下兩家。能把葉家內外都摸個透徹的,除了經常出入葉家的那時外還真找不到旁人。從前我不明白,那時不是貪財慕勢之人,就算只做個那家的當家也有一輩子的榮耀享之不盡,他為的是什麼?後來,我明白了,赫家要權,他要人。嘖嘖,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就能有這種心計了,也真讓人覺著恐怖。”

我忽地發現,找不到自個兒舌頭了。

“說出去誰能信啊,製造了一場天大的屠殺居然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家養的奴。要不是因為當時赫家最終想連那家一道滅了,葉仲文,早在你五歲時就成那時的囊中物了。赫家人也算是出了名的狠戾,否則那時也不會平白浪費二十年來周旋。可在這中間的二十年裡,那時可是一點沒落下你們三個的行蹤。準確來講,是在你被送進孤兒院後,那時就開始了暗中動作。一步一步指引著花娘去找到你帶回家,暗中裡護著你的安全順便監視著她們母子倆個。說起來,你也該慶幸,要不是因為你,她們母子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蹟了。好了,廢話說了這麼多,該提正事了。”

好吧,我的舌頭也回來了。

“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對那時恨上加恨。恭喜你,目的達到了。至於那什麼花名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