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回頭找你算賬吧?”許思文想著武大老闆這麼耍人玩兒,對方還是大有來頭的,萬一惹了不該惹的麻煩可就遭了。
“算啥賬?當面鼓對面鑼,過後誰負責?對面兒都說不明白了能怨得了誰?有挑剔不早說,非得過後算賬還是不是帶把的爺們兒了?”武大老闆擺了一個滾刀肉的架勢:“給一次是看他面子,想有二次那是麻繩提豆腐,誰也別提!”
“人家那是親王!真是要外交照會什麼的,你爭不過。”許思文可是通透人兒:“到時候人家直接問罪,非要撈銀魚,咱們也沒別的辦法啊!”
正所謂“民不與富爭,富不與官鬥。”
想要找茬兒一個平民老百姓的商家,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嗎?
“就是皇帝來了也白費!”武慶剛偷偷摸摸的湊到許思文耳邊吹氣兒:“哥跟你說,你別告訴外人,那銀魚,大爺爺跟二爺爺用的不知道啥手段,只要不是俺親自撈出來的,離開那湖三里地,甭管多麼活蹦亂跳,也必死無疑!”
許思文有點兒狐疑的看著武慶剛,感覺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
“這招兒百試百靈!”武慶剛笑嘻嘻的跟許思文咬耳朵:“你以為沒人惦記咱家的那湖水?沒人想要銀魚嗎?有的是!可他們不管咋折騰,最後得到的還是死了臭了還變成了劇毒的死魚,時間長了他們都知道了咱家那地兒邪性著呢,也有人想跟咱家強買強賣,嘿嘿嘿,最後他們先散灶了,幾次之後,全都消停了。你沒發現麼?那銀魚只有一丁點兒大小,連個筷子長的都沒有,因為銀魚它就只能長那麼大,再大個兒的就是成魚了,一般都不浮出水面的,想要打撈除非拿大網可勁兒兜,才能撈得著,不然任是龍王爺來了也沒轍兒!”
武慶剛是武家的頂樑柱,見得了光見不得光的事情他都經過,別看外表挺好欺負的引人不自覺的就朝他下了手,可到了最後,誰吃了虧誰知道啊!
“你跟我說這些,沒事兒麼?”許思文驚駭,但是驚駭過後,心裡卻又有些複雜,這算是跟他推心置腹嗎?
“你是俺媳婦兒,以後也是老武家的半個兒子呢,咋不能說了?俺只是想告訴你,讓你別瞎尋思,咱家不怕人惦記,就怕沒人惦記呢。”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武慶剛的虎目中閃過一絲精光。
姓莊的最好是能折騰點兒,不然耍起來都沒意思。
“嗯。”許思文點頭,他現在也有人護著了,不再是一個人對付莊士仁了。
“這兩天好好補補歇歇,養好了精神咱回許家集。”
上一刻,許思文正感動不已著呢,下一刻,武大老闆就丟下了一枚強力炸彈,將許思文的三魂七魄炸了個魂飛魄散!
071甭多想
“思文,天生如此。”
“既然是這樣,那就先這樣吧,孩子別有壓力。”
“沒事兒沒事兒,媽還有你哥呢,還有你嫂子呢。”
美少年破釜沉舟的出櫃了,得到了家裡人的諒解,但是當他說了選擇的另一半的時候,卻沒能順利透過。
“那個孩子挺好,只是你們都還小,等大學畢業了再說吧,儘量少接觸就少接觸。”
“聽你爸爸的話,暫時不要太熱絡的好。”
“思文啊,這是嫂子給你的東西,別亂給人,尤其是那個莊士仁,見到什麼都敢張嘴,還要不要臉啊!”
那個時候他是怎麼想的呢?
他們其實還是介意自己的事情,所以對莊士仁也百般挑剔知般為難,而莊士仁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說了許多家裡人為難他的話,自己還為他生氣,為他不值得。
甚至那一年暑假都沒有回家,留在學校裡寫論文了,七月初七的時候,幾個留校的同學一起喝了點兒酒,他藉著酒勁兒靠向了莊士仁的肩膀,莊士仁身體很僵硬,後來呢?
對!
後來自己想要獻出初吻的,結果那人跟同學們開玩笑的時候說葷段子,提到了同性也有愛的,他就說:那多噁心啊?髒不髒啊?
然後呢?
他肚子疼!
進了醫院,洗胃,灌腸,折騰下來整個人都快要去掉半條命了,而第二天卻是開學的時間……
等他出院之後……
“孽子!丟盡了祖宗的臉面!”
“思文,你、你真的跟他們說的那樣嗎?媽媽不相信?”
“小文,不要跟爸爸嘴硬,服個軟就行啊!”
“弟弟,到底怎麼回事兒?跟哥哥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