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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男子擦拭了臉,也沒注意他是個什麼相貌。後來我們就在外面商議趕路的事。

待我們再次進入房間的時候,那人竟已經醒了,還坐了起來。衣服沒有換,臉上卻掛了一層淡青色的面紗。這就是我不大明白的了,他明明是個男子,為何要用女子常用的面紗來蒙著臉?但是他戴著面紗給人感覺並不奇怪,僅是坐在那裡,就顯得清遠且淡定。他的面板似乎不是很好,面色偏黃,額上還有一些坑坑窪窪的斑紋,但是一雙眸子卻是美得驚人。

雖然我們救了他,可他卻沒有一點感激的意思,神情似乎還有些倨傲清高。見他這樣,我們一時還不知怎麼同他說話。愣了許久,我才走到他身邊,努力做出讓他放心的表情,說道:“這位大哥,你身體可覺得好了一些?”那男子看我一眼,微微露出了一絲錯愕的神情,既而說道:“舒服多了,謝謝兩位仁兄救命之恩。”

一聽他說話,我和秦印月都不由一驚,這男子雖是蒙著面紗,可大抵也可以看出他的相貌並不會很好看,而且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的下巴處有青色的胡茬,興許是個大漢,所以我才會叫他大哥。可他的聲音卻極是溫柔,讓人聽了心中不由一陣神搖魂盪。而且這位男子給人感覺很孤傲,說起話的態度卻是非常平易近人。當下我對他的好感便多了幾分:“大哥,不知為何那些人要出手打你?”那男子微微一怔,神情黯然地說道:“哎,不提也罷。或許是我的不好。”我見他不想說,也便沒問。

秦印月卻像是不大喜歡他,皺眉道:“大哥,是我們救了你,你為何要把臉給遮著?”他剛說完我就給他了一眼暗示,叫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哪知他好似沒看到一般,把手抱在胸口,死盯著那男子看。還好那位大哥並沒生氣,只是說:“在下有難言之隱,還望兩位見諒。”我點頭:“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小弟溫採從來都欣賞像大哥這樣的謙謙君子,所以很想和您交個朋友。”那男子略顯詫異,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人品如何?”聽他這麼一說,

我也覺得奇怪了,只是他給人這樣的感覺,遂又說道:“大哥雖是蒙著臉,可人的氣質總是遮掩不了的。我這人性子直,只是聽你說這麼幾句話,就覺得你這人很不錯。”那男子並沒像我想像中那樣豪爽地笑,只是眼中露出了一絲喜悅之情:“我姓張,村裡的人都叫我老張,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我點頭,他原來就是這村子裡的人。

我和他交談了一會,才發現秦印月早已不在了。我出門尋他,卻見他就站房門前,還是一臉不悅。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溫兄,我見那什麼老張不像是好人,早知道不該救他了。”我從未見過他發火的樣子,此時見他在生氣,突然不知該怎麼應付了。待我整理了情緒,他已經在怒視我了。

我問:“不知印月是怎麼知道他這人不行的?”秦印月冷笑一聲,道:“他被一群人追殺,但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我看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是騙人的。而且你想過嗎?一個普通村民會沒事把臉遮著,人家問他什麼都含含糊糊的嗎?”我說:“他沒有含糊,他很明確地說明了不能告訴我們。既然人家不願意說,我們不問便事。而且……出手救他的人又不是我。”秦印月一時像是吃鱉似的:“你……你、我不理你了!”話還沒說完,他那俊美的臉上竟多了一抹紅暈。奇怪的是我此時不覺得害怕,卻覺得他十分好玩,說話竟似個大姑娘,“不想理你”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我說:“印月,你別想這麼多了,既然我們救了他,也就算是積德了吧……”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我:“請問二位兄弟想去哪裡?”我們一同轉過身去,看見老張正站我們後面,也不知聽到我們的談話沒有。秦印月似乎不怎麼緊張,我卻替他捏一把冷汗——無論我們是否救了這人,說了這樣的話,一般人都是沒法接受的。我說:“我們正欲前往河南省登封縣。”老張道:“哦,原來你們是去嵩山。”我說:“大哥如何知道我們是要去嵩山?”他說:“登封一個小縣份什麼東西都沒有,就一座嵩山在其北方,一般人去那兒的目標都是嵩山。”我應了一聲,心想還好他好像沒有聽見我們的談話,否則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晚我們住在客棧裡,打算第二天再出發。可我卻是久久不能入睡。桌上的燭光搖曳,看著窗外籠罩在夜色中的村落,一種落寞的感覺就這樣湧上心頭。

從十歲開始我就一直待在弄玉的身邊,幾乎是天天都見著他。我才發現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在吸毒一樣,明知道對自己有害,卻還是無止境地想要去靠近。現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