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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撩車簾眯起眼睛道:“墨公子,你最好安靜一些。”莊墨一臉你奈我何。江堂主抽出短刀遞與車內屬下,道:“他再出一個聲響,你就劃他一刀。留著性命就可以。”莊墨猛吸幾口涼氣,終於不再晃盪鐵鏈子。此後一路乖巧,少受皮肉之苦。連伙食亦是大不如前,唯剩清粥小菜。

當日晚,月亮離整圓又近了一分,客棧裡飄出陣陣槐花釀酒的香氣。雲彩飄得老高,與星星一同眨著眼睛。蒼穹夜色,莊墨的手腕生疼。如今自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夜風吹著吹著,他就淒涼了。心想要求當時直接一包藥拍在那幫人臉上多痛快,何必來遭受這等皮肉之苦。夜宿客棧時分,莊墨手上腳上的鐵鏈自馬車上除下,改栓在客房內的一個木頭做的架子上。整個人呈十字形,雙腳被捆在一塊,雙手開啟左右各成一線,用鐵鏈子綁在木架上。

看得出來架子是新做的,上面還粘著不少木頭碴兒,直接導致的就是莊墨略微一動就能在胳膊上腿上後背上各劃拉出幾個小傷口,不可畏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酷刑加身偏偏還喊不出聲音,只能幹吸涼氣。

江堂主就睡在這間客房內,與莊墨被綁的十字架呈遙遙相望之勢。屋內除他之外並無任何守衛,莊墨每每想打磕睡之時都會因為身體微動而劃拉出不少細小傷口,疼得他嘶嘶的吸氣。正當此時,江堂主手下在門外稟告:“報堂主,屬下已經取得秦主的包袱。”

江堂主睡眠極淺,那人話一出口就已經立起身子,整理過衣衫後,說道:“拿進來。”

莊墨眼尖,挑了挑眉毛嘆這人好本事,竟真的把秦楚的包袱給偷了過來。

江堂主匆匆摒退那人,也不避諱莊墨就開啟秦楚的包袱。莊墨略略轉過頭去看得仔細,秦楚的包袱中只有幾身衣物,除卻這些也只有一本青藍色線裝古籍,古籍封面上小篆四個小字:少林拳法。

莊墨眼珠兒一轉,心道這莫不是少林寺丟的第二樣東西?

江堂主隨手翻過幾頁就把書扔到一旁。莊墨順著古籍落地的方向目不轉睛。秋風入室,飄零落葉翻書頁。莊墨的目光觸及那些被風吹起的書頁時,霎時間滿臉通紅。被噎在當口。腦中浮起少林寺明鏡方丈頭頂九個戒疤,腕間帶著一串佛珠十八顆,雙手合十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想過之後莊墨立馬對著口型無聲的罵道:怪不得他只敢說丟了一樣東西,老禿驢……

屋外曉雨殘荷,寥寥孤星獨立,蝶影蘭燼。斜風一通猛刮,把書脊掀翻在地。青藍色書皮被風扯開,露出暗藏玄機。“少林拳法”的書皮下面,正正當當的寫著三個行書大字:

歡喜佛。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回帖啊孩子們~

意圖減慢更新~眾看官意如何?

第17章 第十六章 左三右七

莊墨盯著那本掉了皮的古籍左看右看,先是面紅耳赤,隨便就開始亂動。這一動不要緊,不少木頭碴子又開始在身後劃拉,徹底把莊墨的心猿意馬給攪合了。

這點小動靜引來江堂主住意,他兩眼微紅,一隻手猛得掐在莊墨的脖子上,莊墨受力後背直靠在木架上,鐵鏈子勒得緊,他輕輕嗚咽一聲,喘著氣抬頭看那江堂主。

江堂主兩根手指掐住莊墨咽喉,迫得莊墨把這聲嗚咽生吞了下去,粗眉怒橫道:“莊墨,先前前江某已經給足你面子,現今你還有個機會,告訴我秦楚把遁月鉤藏在哪裡了,否則不能怪江某不懂禮數。”

莊墨只有看著他眨眨眼睛,意思是我被點著啞穴呢。

江堂主啪啪兩下解開他的穴道。穴道初解莊墨一陣猛咳,誓要把這個酷刑所受之苦都給咳出來。咳完之後,他抿抿嘴仍掛出微笑,撇撇嘴角:“江堂主,據我所知,遁月鉤的確不在秦楚的手上。”

兩指嵌在莊墨的咽喉上,力道一點點加緊,直到再加一分力就會置人於死地之時才停在當下,看著莊墨的小臉開始由白轉紅,緊道:“你要想好再說,一旦說出口就沒有反悔的機會。”

莊墨繼續眨眨眼睛,臉憋到剎白都不肯喊疼,從骨子裡就透著這麼一股子掘勁兒。嘴角還彎如鉤,眼睛裡卻沒有笑意,“莊墨所說字句屬實,但憑江堂主信或不信了。”

江堂主聽後冷笑,手指鬆開莊墨的脖子,又道:“秦楚這幾日收到信遲遲不問不聞你的訊息,這等忘義之徒哪裡值得你對他忠心至此?”

背後扎進去的那點小木碴又疼又癢,偏偏莊墨動動不得撓撓不得,自己還得較著勁兒不能喊疼,莊墨一別腦袋,“江堂主,秦楚可不是我的主子,哪來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