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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攥著,吩咐殘煙:“去送一送神醫。”銀玲拿著房子去煎藥。

莊墨喘著粗氣,被秦楚小心翼翼的扶起半個身子,揉一揉他的臉蛋道:“莊墨,吃了藥再睡。”

莊墨只覺得耳邊有人在說話,卻又聽不清楚是什麼,身上疼痛異常。從有記憶來到如今十幾個年頭,這是他最疼的一回。他狠狠攥著秦楚的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後秦楚輕輕拍拍他的臉蛋,他猶如未覺,還是搖頭。也不知過了多久又藥香入鼻,莊墨的大汗一層接著一層從來沒有退過。有濃濃的藥汁送到他嘴邊,送到嘴裡面,還沒有入喉,就順著下巴流了下來。如此三番,就有比藥汁溫涼的東西貼在唇上,藥汁苦澀。

風清日白。深風竹敲,萬葉千聲。

莊墨在這樣的竹葉聲中醒過來,竹葉千聲、千聲竹葉,晨日的日頭好得緊,他伸手擋住門口湧進來的陽光。這一覺醒來他的頭髮身上都已經被清理過了,外頭穿著白色褻衣清爽非常。傷勢好的奇快,除去扯動時微有疼痛基本已經結痂開始愈和。形勢大好、大好形勢。莊墨略一撇頭,就看見睡在他外頭那人。漂亮的眉目漂亮的臉,眼眶底下有點泛青。皺著眉頭。

莊墨極想揪著他的鼻子喊:你給我起來,道爺爺這份苦都是因為你受的,誰準你睡了。

想是這麼想的,卻沒有付諸實施,盯著他看,然後開始傻笑。傻笑完了之後仰頭望著床帳頂上。

秦楚緊緊的皺著眉頭,唇齒間有微弱的聲響溢位,莊墨把耳朵湊上去,聽見秦楚說:“……你得活下去,長命百歲……”開頭和結尾莊墨都沒有聽清,只是從中間辯出一個書卷氣十足的名字:阮之。

莊墨又看著那樣的韶華風流,雙眼再次彎若鉤月,這般鉤月,動人心魄奪人心攝。看看他眼眶底下的青黑,看看自己身上包紮的亂七八糟的繃帶,打個哈欠回過身摟住他沒有作聲,頭窩在他肩膀上。只是情感上感覺頗有些窩心。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哈~沒做虐的打算……下邊兒繼續輕鬆著……

順便來一句:記得回帖哈 巴扎黑…_…'''

這章有點亂七八糟 不知所云

第18章 第十七章 二四為肩

事實證明,莊墨有別於一般人。

旁人睡得一日就能醒,偏偏他在郎中走後睡了兩日才慢調司理的醒過神來。這一日之拖,嚇壞了同行之人以及開藥方子的郎中,連妙手回春的小旗子都落在客棧裡忘了拿回去。秦楚在床邊上一守就是一整日,連眼珠都不帶挪一下的。看得銀鈴以及殘煙心酸不已。可惜此人卻偏偏沒有自覺,這麼重的傷養了一日繼續活蹦亂跳。

莊墨半靠半倚在床邊上吃瓜子,床邊擺著店家好心捎來的一盆大黃菊。看得莊墨上氣不接下氣,直呼我還沒登仙呢用不著擺菊花。天氣頗好,庭院裡挺著沒有泛黃的青竹紮根在石縫當中,露出半根月白色的根莖。

莊墨磕完的瓜子皮通通都往菊花盆裡扔,磕完一個扔一個,一個都不帶落下的。銀鈴給他講完順帶著問了一句:“公子作何感想?”莊墨把瓜子皮往菊花盆裡一吐,準釘殼鉚掛在帶齒的葉子上,晃了三晃,隨後他正正經經道:“鹹了。”怕銀鈴沒聽明白他抓上一把瓜子又補上一句:“下回換個地方買瓜子,太鹹了。”

於是瓜子就被收走了。

午時三刻菜市口斬首時分,秦楚回到客棧,彼時莊墨正為了飯後吃藥犯愁,銀玲守在一旁端著藥碗,莊墨望一望碗裡面黑漆漆粘糊糊的東西,回手把被子蓋上轉過頭去,“銀玲,讓我疼死吧,不用管我……”莊墨一個胳膊肘子拱過去,大盆黃菊在顫抖。日光底下暴露出還沒展開的淺白的花瓣兒。

秦楚走到他旁邊,莊墨只裝作沒看見。

莊墨聞到坐在身後那人身上有些糯米酒的香味。食指大動。受傷以來頓頓清粥鹹菜,連味覺都要退化了。秦楚不動,莊墨也不動。秦楚湊過來,頭髮垂到莊墨的肩膀上。於是莊墨忍不住睜開眼睛,撇撇嘴說:“我喝還不成。”

秦楚就在他側上方看著他,嘴角勾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道:“不想喝便不要喝了罷,”莊墨立刻覺得不好,非常不好,秦楚繼續說,“大不了就是個頭疼腦熱,再大不了就是傷口潰爛,最多也不過是讓先前受過的苦都付之東流,莊墨,不想喝藥就不要喝了。”

天空上的雲彩飄,偶爾傳來一兩聲大雁鳴叫。展著大鵬,伸著長喙。

兩個大不了再加上一個最多,莊墨打個挺坐起來,目光與秦楚平視,一點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