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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鈴笑著把藥碗遞上來隨後退出門去。莊墨惟有接過,說:“我喝、我喝。”說完憋著氣揚起頭灌下去小半碗,再看看剩下的,仰頭長嘆。端著藥碗與秦楚僵持了少頃,見秦楚絲毫沒有轉身去做別的事情的意思,終於放棄了要把剩下的小半碗湯藥倒進大菊花盆裡的奢望。

八月十四,中秋前一日。

莊墨喝過藥,苦哈哈的吐著舌頭。看著秦楚琢磨起別的事來,想著想著縮回舌頭討好的一笑道:“秦楚啊,那天你從江什麼那裡拿回來的玉佩什麼時候給我啊?”

秦楚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傷藥,一邊解開莊墨的衣服一邊說:“誰說我要給你了?”

莊墨聽完又蹦起來,“本來那就是我的!”

秦楚特平靜,把莊墨拉下來繼續給他抹藥。原先的鞭傷都在結痂,出現新生的姿態。創藥伴著涼涼的手指,莊墨還在瞪著秦楚。後者勾唇一抹笑,一隻手勾著莊墨的下巴,“本來應該是我的。”

莊墨一爪子拍開他,乾咳兩聲道:“既送出手就沒有收回的道理不是?”

秦楚挑眉,“可惜前些日子我花了大價錢把它又買了下來。”

莊墨繼續幹咳。

烏篷船上行,對影無愁腸。惆悵千仞、惆悵千仞。兩岸青山相對出,一點一點向後挪。綠色的流水潺潺,清泉四野。這樣的一個日子江邊必然熱鬧,洗衣服的石頭旁都掛上紅繩。正是好景,綠水紅繩,繞著人家跑。淺淺的江水正通到麒山山後,也省去了車馬顛簸。人還是那個人,傷還是那樣的傷,日子還是同樣一個日子,只不過換了張床。

從客棧挪到船上,莊墨還得躺在床上。莊墨說,這等大好的天氣不在船頭站上那麼一站就是造孽。可惜沒人理他。更可惜莊墨是個閒不住的人,沒人理他他照樣也是要鬧騰上一鬧的。

丹青水墨,畫眉描紅唇。莊墨從窗戶向外探出去足有半個身子,曉風在臉龐劃過,青絲纏繞。江畔水淺處有膽子大的半大小子赤裸著黝黑的上身在鳧水,三三兩兩成一撥濺起漂亮的水花。莊墨看著看著眼睛彎起來,高高的揮舞手臂。立刻就有游水的男孩兒發現,真有膽子肥的還往深處游到離莊墨所乘小船約有一丈的地方停下來,一邊撥著水花兒一邊說:“你找我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