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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秦楚回:“自然是收到了,”略一抿嘴,瞧一眼莊墨,眼中沾染少許安慰之意,又續道:“江堂主說,若是我強行要把人擄走,勝算幾何?”

江堂主拍手,“四六之分,你六我四。”

莊墨雙手被鐵鏈子勒出一道道痕跡,皺著眉頭想說既然秦楚你勝算比較大,幹嗎還跟這鬼地方耗著。被秦楚一個眼神給殺了回來。

秦楚的嘴角還勾著,“江堂主的要求算不得過份,遁月鉤實不在我手,江浙一帶通商加到十年,玄鐵兵器五百把,足夠你所提條件的五倍,可比得上一把遁月鉤?”

江堂主決不會想到秦楚如此痛快的答應了,打個手勢讓身後的屬下按捺下來,然後撫掌大笑,踱步向前,道:“秦主果真富甲一方,這麼大的數目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秦楚淺笑不語,莊墨一個眼神過去:你銀子太多燒得慌麼。

秦楚回瞟他一眼:你別狼心狗肺。

莊墨動了動眉毛:我心疼啊。

秦楚嘴角還向上翹著,眼睛裡還是晶晶亮的:我也疼。

江堂主不知那二人正暗潮洶湧著,從懷中套出秦楚送與莊墨的玉佩,透亮之色立時就讓整個室內又加通透明亮,一隻手把玉佩懸在指間,“秦主覺得這個玉佩,又該算到哪裡去?”

然後就聽莊墨嗚咽一聲,身上疼痛不止,一波勝似一波,寥寥秋日再次大汗淋漓。秦楚蹙眉,轉而對江堂主道:“再加崆峒五派商路,我要一輛馬車,立刻把鐵索解開。”

江堂主道:“痛快!來人給墨公子鬆綁。”說著手中的玉佩擲出,秦楚反手相接。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坐在回客棧的馬車上。月色疾行,多應情的景。

馬車顛簸,莊墨從頭到腳皆溼透,胳膊上背上腿上都有細小的木碴,面板磨得通紅。正面還有鞭痕,金創藥抹上去沒多一會所有的鞭痕都腫起來,如一條細細的鞭子嵌入體內般腫脹。莊墨略略摸上去只覺得燙得驚人,沒心沒肺的咧嘴笑道:“這下都可以剩下火爐了。”秦楚環著他,怕碰了怕顛了怕冷了怕熱了,之後苦笑連連。莊墨見他不說就開始自己說,一說就沒完,從跟銀子在街上遇見辦喜事的,再到江堂主怎麼又開始急斥白臉的,中間忽略自己說秦楚始亂終棄那一段,一直說到那火辣辣的小羊皮鞭。每說完一段秦楚就摟緊一分,莊墨也就安安穩穩的任他抱著,毫無反抗的閒心。他說秦楚就聽,他不說秦楚也會不停得逗他說話。

回到客棧之時,風剛停,月剛隱,東方剛露潮紅顏色。

莊墨迷迷糊糊的被秦楚架著,躺不能躺趴不能趴,連坐著都難受,只能側窩著。背後的衣服解開,屋裡面升起火爐。莊墨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莊墨,我現在把你後背上的傷給處理了才好上藥。疼你就喊,這裡沒有外人。”莊墨鼓搗鼓搗腦袋,還泛迷糊。一夜不睡,哪裡是他的風格。

背後之人一點動作,他吸吸氣感覺有點疼,嚥了咽口水。隨之這點疼痛以星火燎原之勢席捲了整個後背。莊墨皺了皺眉頭,半睜開眼睛。秦楚見懷裡人有動靜,低頭問道:“疼得睡不著了?”

莊墨這才覺得背後疼痛之後就有涼颼颼的感覺,搖搖頭沒說話。殘煙正在給莊墨挑背上的木頭楂子,見莊墨醒了小聲道:“公子,再有一會兒才好,你先睡吧。銀子去叫郎中了。”

莊墨揚了揚胳膊,意思是我聽見了。一揚胳膊就見破爛的衣袖掉下來,露出鐵鏈子勒的血印。後背冰冰涼涼,身前的鞭傷剛開始麻著,還有心思甩著那隻傷痕累累的殘廢胳膊拍著秦楚道:“我還真沒看錯你,關鍵時刻知道出手,夠兄弟意氣。”

秦楚捉住他那隻亂晃盪的爪子,道:“誰跟你是兄弟。”

莊墨背上的傷處理完了,就該輪到大頭了。被炭爐烤的微微冒汗,身上的鞭傷就更腫一分,看得人膽顫心驚。秦楚時不時探探他的額頭,莊墨還窩在他懷裡頭據理力爭要到床上躺著去,說是因為秦楚硌得慌。

卯時郎中駕到。銀鈴在前頭開路。彼時莊墨正拉著秦楚的衣襟喊道:秦楚,我疼啊,你去給我倒杯水吧。然後喝完水他繼續拽著秦楚道:秦楚,我疼啊,你給我弄點東西吃,我好幾天沒吃飯了。吃了兩塊點心之後他還拽著秦楚說:秦楚,我疼啊……哎呀媽呀,銀子你可回來了,我太想你了。

略一偏頭,看見銀鈴身後跟著一個頭戴白冠,略有鬍鬚的長者,年紀約莫六十上下。身後揹著竹製白色錦旗,上面寫著:妙手回春。四個紅色不知形體的大字在風中迴盪,觸目驚心。秦楚微怒的看一眼銀鈴,